杨寡妇哼哼,却仍是不放话。
杜笑竹已经递了台阶,若她还是端着不下,那便不能怪她了。
“不若相公现在就去请人吧,也好早点洗清这泼在你我二人身上的污水。”
她刚刚在屋外,可是清楚的听到,杨修武埋怨都是杨修宁找了她这么个媳妇,家里才被偷的。
这贼喊捉贼的戏码唱的还真是漂亮呢!
若是媳妇是个贼,那么做相公的脸上也是无光的吧。
说着又状似懊恼的用手指轻点脑门。
“瞧我都忘了,这天都黑了,去镇上自是不便,不若去将村长请来,再去请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做个见证?”
“不用了!”杨寡妇这要是还不明白,她就是真傻了。
这些年杨修宁给她的钱,她都偷偷藏着,家里的吃穿用度也是她一人管着,除了她自己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自己存了多少钱。
何况还有大儿子的抚恤金,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她是分开藏的。
听到杜笑竹要去请村长,终于是松了口道,“钱不是老二媳妇偷的,以后不准再提这事了。”
杜笑竹知道杨寡妇不是傻子,她明知道这事是谁干的,才不想家丑外扬的。
杜笑竹也没心思在这上面纠缠不休,便也想就此作罢。
却偏偏有人不识相,“娘,怎么可能不是她偷的,谁做半天工就能得五百文?
这是二郎、三郎去镇上做工,一天也不是三、四十文钱。她这五百文钱来路不明,就算不是偷咱家的,也指不定是偷的别人家的。我看还是把她送官得了,免得牵连了我们家。”
杜笑竹不禁正眼看向小杨寡妇,她这是有多恨自己啊,敢情是不把自己置与死地不罢休啊。
自己是睡了她男人了,还是睡了她男人了,这么不招她待见。
杨寡妇,听到这话,扶着桌子,欲起的身子又坐了下去。
“你钱哪来的?还是说清楚的好,否则我们杨家可不敢留你。”
杨寡妇对说的杜笑竹钱是她挣来的这话,她到是有几分信的。
独独瞧她收拾王萌的手段,还有杨小妹说她吓唬胖婶的话,就知道这丫头是不能小瞧的。
她这一问不过是存着自己的小心思,想着杜笑竹也不过是个小丫头,看着年纪比杨小妹也大不了多少,她能做的事想必她们也能做,既然有挣钱的路自己何不从她口中挖出来,有钱一起挣。
杜笑竹何偿不知她的心思,只是她卖的是创意,可不是手工,就算教会他们又能如何,这种东西越多也就不值钱了。
杜笑竹到也不藏私,干干脆脆的道,“我以前跟着人伢子跑了不少地方,看到人家城里姑娘头上扎的花饰好看,便记了下来。
咱们镇上的人没见过这种玩意,老板娘觉得新鲜,便让我教了这种花饰的做法,自然就多给了些钱。”
“那也不可能给你五百文这么多啊。”纵是觉得杜笑竹说的在理,杨寡妇也不全信。
杜笑竹心道,不是五百文,是六百文,不过她没拿出来而已。
“那是因为老板娘要做独家生意,与我签了契约,在他们家没卖之前不得教给别人,这可是保密的钱,要是说了出去,这钱可是要双倍赔给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