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凤心里有事哪里吃的下东西,刘夫人又看着不让她吃稀的,只捻了两个点心添添肚子。这边水溶的礼车已经到了大门外,一男童持茶盘恭候新郎,新郎下车后予男孩红包答礼,才能再进入女家。 进入女家不等于进门,这门口早就堵了王傕、焕哥儿等几个小男孩子,吵着闹着要红包。还有林志远、多罗耶领头堵着门,直说出好长个对子让水溶接对子,不然就不开门。跟着水溶来的男傧相和兄弟朋友们哪能没有个才子,而且水溶自身学问也是不错的,连个停顿都没有便一个个对了出来,看的旁人连声叫好。林远志多罗耶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让出身位去,几个女方的小男孩便堵着门讨要红包。水溶身后便是李延梦,身上穿着骚包的织金蜀锦朱红袍,大模大样的摸出好几个沉甸甸的的荷包来,塞到这些小子们的手里,王傕偷着溜了一眼,荷包里闪着金光,心里便满意了几分,嘴上却还蛮强硬的道:“想做我的姐夫,就要答应我一件事,不然我就不让姐姐和你走。”宾客、邻居们都哈哈大笑,指着王傕说这孩子鬼机灵,这所求之事说不定就是要点什么好东西,一般的孩子都是这样讨彩头的。水溶大喜的日子哪里跟孩子计较这些,忙点头应了。王傕便道:“我只要求你一件事:一定要对我姐姐好,不能让她哭,否则,我一定会把姐姐领回来的!”旁人都哎呦哎呦的赞着这孩子懂事,知道疼他姐姐,连水溶也动容的郑重点头承诺了。
王傕这才露出灿烂的笑容,将门打开,迎了水溶进去。水溶与女方家人见面问好之后,这才一路进到熙凤的闺房中,手里持一捧花递给了待嫁新娘熙凤,此时熙凤的姐妹好友们都过来刻意阻扰,非要经水溶给她们做了一揖后,收了个九九九颗铜钱的红包礼才放他过去,这铜钱则喻着长长久久。此时,全福人将熙凤的头纱放下并挽出大厅。大红的喜服,环佩叮当,熙凤的身形依旧窈窕轻盈,水溶愈发想知道那盖头下面的人儿到底是什么模样,心里愈发着了急。接下来水溶与熙凤上香祭祖,熙凤叩拜父母道别,听得父母给自己最后一番箴言训导,这才由一福份高之女性长辈持着竹筛护送到外面,坐入花轿礼车内。 这个花轿格外华丽,连礼车上都悬挂着一棵由根至叶的竹子,根上挂著萝卜,意有头有尾。礼车后方则有朱墨画的八卦竹饰。 熙凤上礼车前,由一生肖吉祥之男童持扇置于茶盘给新娘回赠红包礼。 熙凤挥泪告别父母,却不可说再见二字,忌讳着新娘嫁人后不被休回娘家。熙凤上了礼车后,刘夫人忍者伤心将一碗清水、稻谷及白米撒向熙凤,代表女儿已是泼出去的水,并祝女儿事事有成、有吃有穿。
看着刘夫人又哭又笑的靠在英娘怀里,熙凤鼻子发酸,努力睁大眼睛不让泪水从眼眶里滑落。礼车慢慢启动,平儿在外面悄悄催促着她将扇子掷至窗外,谓弃坏性子;掷扇后应哭几声,且在礼车后盖竹筛象征繁荣。 熙凤哪里是假哭作秀,分明是真哭,这嫁人之后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再也不能在父母身边任性快活了,想着父母的伤心与不舍,熙凤心里也是一阵难过。水溶听见熙凤的哭声,忍不住稍稍延缓了马儿的脚步,凑近花轿劝道:“凤儿别怕,一切有我呢!”熙凤透过窗帘看见他挺直的腰背,却微微曲着的脖子来劝慰自己,心下又是好笑又是羞涩,只羞答答的嗯了一声,便渐渐止住了眼泪。迎娶队伍敲锣打鼓、唢呐声天,以竹筛为先,青竹连根带叶,竹端系猪肉一片,防邪神白虎。 后面跟着的是熙凤的嫁妆队,先头第一抬是赐婚圣旨,接下来第二抬便是御赐的如意、宫缎、金锭;第三抬则是太后赏赐的青花釉大瓶一对;第四抬则是一盘砖瓦、土块,一片瓦代表一栋房子,一块土代表着一亩田地,盘子里面摆的满满登登,眼尖的人看了直说:“这王家姑娘好生富贵,这陪送的房子土地都能抵得上一个京城大户了,这都得陪送出他们家大半的家底去吧?”旁人自然鄙视道:“人家是皇商家的千金,有钱是必须的,而且人家那姑娘不是凡人,他们家得有一多半银子是她出海挣回来的,人家有那个本事带走这些嫁妆。”
紧接着后面便是一幢及其华丽的雕花拔步床,这床又名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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