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熙凤便松了那鞭子,戚蕊娇不防险些落下马去,刚想大骂却又想到不远处的皇上,只得忍气狠狠的瞪了熙凤几眼,自回戚家队伍里不提。卫婉如不屑的哼了一声,只悄声道:“那戚蕊娇愈发骄纵不堪了,这是什么地方也敢如此撒野?”李卿梅也面色不好,嘴里却安抚道:“量她也没什么本事,只会嘴巴猖狂。不过素日听说她是个心狠手黑的,咱们三个别分开,小心凤儿着了她的暗算。”卫婉如虽然骄傲但对自己的朋友还是不错,听了这话只点头不语,昂着头与李卿梅一左一右的守在两边。熙凤看了不由好笑,嘴里轻轻道:“多谢两个妹子了。”卫婉如哼的一声道:“谢我作甚,我是怕你被她暗算了丢我的人。”李卿梅知她刀子嘴豆腐心,只与熙凤相视一笑。那边众位皇子连忙摘弓拔箭,戚佑鸣水溶等也都剑拔弩张,对准百丈之外的老虎。水曜见状呵斥道:“放下弓箭,往前冲! 岂有百丈之外射虎的?懦夫之举!”边说边往前驰去。老虎越来越近,转瞬之间,就剩下三十多丈之遥了。四位皇子的坐骑惊得腾起前蹄引颈长嘶,打起转来。主人们的骑术虽然不错,但这时候,都制不住马了,显得手足无措。只有水曜还如钉在马背似的,箭一般地往前蹿去。水溶见景大惊:只有皇上一人猎虎,凶吉难料!连忙拉弓搭箭,对准猛虎射将出去,旁边戚佑鸣也将箭射出。无奈,距离太远,虽然两箭都射中了,但伤的不是老虎的要害,伤的也不深。老虎受伤,更加凶狠百倍,大吼一声,震得树叶儿刷刷往下掉。跑在前面的水曜回头一望,只见几个大皇子的坐骑都被吓瘫在地,独有小十六在后面骑着匹小黑马,舞着小弓箭呀呀道:“冲啊!打老虎呀!”看的水曜心头一乐,却又担心他年小受伤,只喊道:“小十六,回去!不许靠前!”小水洵年方八岁,却是水曜最宠*爱的儿子,虽长的玉秀可爱,却难得他养的没有半分脂粉气,这份胆量与勇气与水曜当年如出一辙。而八子水涵则不小心跌吓马来,吓得面无人色。大声喊道:“父皇,往回跑呀!”
水曜气得大骂:“奴才!没用的东西!”回身摘下千斤弯弓,拔出雕翎利箭,迎着老虎冲去。那猛虎嚎的一声,腾空而起,扑将过来。水曜稳住马,拉满弓弦,“嗖”的一声,那箭不偏不斜射进老虎的血盆大嘴。只因水曜用力过重,那雕翎利箭将猛虎的咽喉射了个穿心透。老虎哀鸣一声,咕咚一下摔在了水曜的坐骑跟前,抽搐了几回,口吐血沫死了。这是康熙帝打死的第六十八只猛虎。文武百官在后面看得真切,齐声高呼:“圣祖神威,凡人无及焉!”五位皇子齐刷刷地跪在水曜马前,求父皇恕罪。水曜怒颜未消,训斥道,“象汝等方才的苟且之状,能成大事么!往后,练武习文,从头学起。当以承先王雄气,振沙场神威为要,学业无成,休来见朕!”转头又对小十六颔首道:“难得你小小年纪就有这份胆量,朕甚是欣慰。今日朕就封你做安泰王,日后定要好好练习武艺。”水洵婴儿肥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跪下谢恩道:“多谢父皇,儿臣定不辜负父皇的期望,将来也要像父皇一样射杀猛虎。”
水曜听了哈哈大笑,一把将水洵抱上他的龙驹,笑道:“吾儿甚懂我心,柔妃教导的很好。”那边人群里涌出一个蓝衣妃子,躬身下拜道:“多谢陛下夸奖,这是臣妾应该做的。”水曜龙颜大悦,振臂一呼:“今日谁打得的猎物多,朕重重有赏。”众人一片欢腾,四下打马狩猎不提。熙凤三个也打马往一个小树林跑去,因打猎悬赏之事大多都是男子,女子只不过前去玩耍一番,若是侥幸碰巧捉到几只猎物,也是个彩头。水家王朝以彪悍善战为荣,很多皇室女子也骑的了快马,射的了豺狼,只是这如今的京中贵女早已被儒家思想同化,轻易不得迈出家中大门,遂那等巾帼英雄也几乎不见了。熙凤此次前来不过是皇上给的恩宠,自己虽能射些猎物,身边却有两位姑娘得照顾着,嘴里只与她们聊些趣事解闷并不曾前去狩猎。“我们南方秋天的野鸡很肥,也多。母野鸡灰突突的不好看,走在田里不容易被我们看到。公野鸡就不一样了,它们体型硕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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