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栀这段时间并没有闲着,她翻箱倒柜找出了不少红蜡烛,然后又依次在客厅的地面上摆出了固魂阵,随后把许祯拎了进去。
许祯:“”
他被包围在一圈燃得正亮堂的红蜡烛给包围着,一米八三的个儿显得尤为可怜,一双小狗眼睛泪汪汪地盯着自己的二哥。
苏南栀没有什么同情心:“呆着,不许出来,要不然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许祯:“”
许镜也考不明白这些东西,但眼下,他姑且信一信这个小姑娘。
至于江北渝,他在旁边学习新知识。
“还要等多久?”许镜问道。
苏南栀设好固魂阵之后也没有闲着,她又拿出了八卦盘,将它挂在客厅的正东方向。
小锣也被拿了出来。
这一系列操作就像是变魔术一样,那些东西就像是凭空拿出来一般,许家两兄弟看得眼睛都直了。
江北渝这幢别墅不算很大,但里里外外早就被苏南栀设下了各种阵法机关,平时外面的小东西都不敢往里面来。
许祯这个游魂,如果不是因为苏南栀和江北渝带着,他也进不来。
毕竟昨晚一靠近这里时,他就对这里产生了一种恐惧,油然而生的恐惧。
苏南栀给许祯设了固魂阵,把他放里面了,同时还多设了另一个小阵。
现在还有一个要弄清楚的,夺舍许祯的,究竟是人是鬼。
鬼不一定能夺舍人,而人也不一定不能夺舍鬼。
道法从远古天地灵气充沛的大能时代流传至今,许多人都明白,长生不代表永生,人终有一死,但长长久久地活着,似乎成了不少人的执念。
即便是那些德高望重的大人物也不能幸免,自己的身体,终究会衰老,于是有人琢磨出了一种邪术。
即将要消弭于天地之间时,寻找一具合适的身体夺舍,便又是一端崭新的人生。
苏南栀只听说过这种术法,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实例。
可以夺舍,自然也可以再夺回来。
苏南栀忙自己的,江北渝也忙着学习,小姑娘时不时来两句讲解,许镜不懂这些。
他依旧觉得扯。
如果不是因为摊上这种事的是自己亲弟弟,他也懒得管懒得信。
红烛燃烧的速度非常缓慢,许祯呆在阵法中间,下意识怕火,像个蘑菇一样一动不敢动。
这幢别墅突然又显得空旷起来了。
外面的太阳被云层挡住,阴天了。
许镜的手机突然又响起来了。
来电显示依旧是“小祯”。
许镜:“”
苏南栀冲他点了点头,许镜这才把摁下了接通键。
“二哥,还没回来吗?”陌生的嗓音道。
有许祯在这里,两个“许祯”的声音便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许镜蹙眉,这道声音真是让他觉得越发不适,他开口问道:“你在哪儿?”
“呵,”那头笑了声,带着让许镜陌生的语气,“二哥,我在找你。”
许镜心底突然涌现出一股不妙的预感,下一秒,就看见他跟前不远的小姑娘,从他手中夺过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