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镜沉默了半晌,突然开口问道:“你五岁那年磕了脑袋流了很多血,后来我买了什么去哄你?”
许祯一愣,下意识回答道:“机器人和糖葫芦还有好多棒棒糖。”
许镜又问:“你小学的时候考得最差的是哪一门课,还有考了多少分?”
许祯又是一愣,随即好像想起了什么让人难过的事情,表情更丧了,“英语,56.5分。”
许镜:“你去年生日,我送了你什么?”
许祯面对这个问题时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我叫什么名字?”
“许”许祯又是一愣,“我不记得了。”
许镜:“”
“那大哥叫什么名字?”
许祯挠头,有些画面闪过,出现一个儒雅的男人的身影,但那模样具体是怎样的,他却想不起来,更不要提名字。
“我也不记得了。”
许镜沉默。
这个“许祯”,他记得孩童时的某件印象深刻的事,却忘了这些最为普通的日常。
许祯五岁那年磕破了脑袋,后来缠了大半个月的头,也跟着哭了大半个月。
他们家一直住在国外,但许祯小时候一直说不好外语,这门课的成绩是最差的。
考得最差的那一次,他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哭了很久。
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头一次有了奋斗的目标,就是要把英语给考及格。
许镜思来想去,想不到任何理由来否认这是自己的弟弟,但这其中的蹊跷又实在是太多。
许祯感觉他哥不理自己,顿时更委屈了:“二哥!二哥!二哥!二哥二哥二哥!我快要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无动于衷?”
许镜:这个复读机成精,是他弟弟没错了。
之前那个小姑娘说过什么来着,五天之内,没有回到自己的身体的话,许祯就要没了。
想到这里,许镜愣了一下,随后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拿起了手机,本来想将这件事同大哥商量一下,但转念一想,就算是大哥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现在又帮不上什么忙。
许镜沉着脸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反应过来要去找江北渝,结果想起来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人家的住址在哪。
许镜:“”
那两个人是故意的,故意没有留下自己的地址。
然后等着他现在着急上火。
许总平时在工作上从来没有出过错漏的地方,谁知道这一回,因为太过于信任科学,所以差点把弟弟给整没了?
他这么想着,然后给在国内的朋友发了条信息,要来了江北渝的联系方式以及住址。
同时,他又给自己正在滑雪的“弟弟”打了一个电话。
“嘟——嘟——”
电话被人接起的瞬间,许镜蓦地发现,自己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了,尤其是当那道沙哑的声音响起时。
“二哥。”
跟许祯平时咋咋呼呼的那声“二哥”不一样,不仅是声音,就连语气语调都不同。
许镜不觉握紧了一下手机,他语气上却没破绽,“小祯,你今天约了什么朋友出去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