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渝停住了脚步,又回到床边。
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完了,他可能还真有一点鬼迷心窍了。
江北渝坐回到床边的椅子上,盯着昏迷中的那张脸,肆无忌惮地打量着。
从眉眼到鼻梁,再到嘴唇他眸光一顿,然后又移开了视线。
这个世界上漂亮的女人千千万,江北渝至今没有要谈恋爱的打算。
但一旦有了感觉,那也是个很要命和玩命的东西。
江北渝寻思着自己的脑子得清醒一点,然后他就坐在那儿冷静了好几个小时,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苏南栀睁开了眼睛。
她这一次昏迷得倒没有很久。
醒来看见江北渝在旁边撑着脸在睡觉还以为自己撞了鬼。
“”
她自己挣扎着要起来,结果这一点动静,把江北渝也闹醒了。
“醒了?”刚睡醒的男人,嗓音里带着比平时更明显一些的磁性,低沉又慵懒,苏南栀看见了他眼底的那一层乌黑。
“江老师,你怎么在这里?”苏南栀的声音显然更加沙哑。
江北渝自觉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上一次住院江北渝在是因为有人拿她的手机给他打了电话,那这一次呢?
江北渝顿了一下,没有开口直接告诉她,他那该死的第六感。
“你先给老师说说,为什么逃课?”江北渝直接反问。
苏南栀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脑袋随后有些乱糟糟的,但这显然不妨碍她顶着一张苍白的脸去装无辜,“江老师,我请假了。”
她说得相当无辜,一边靠着床头去喝水。
江北渝执教生涯最大意外,就是苏南栀。
这是一个完全可以凭着成绩和脸蛋欺骗所有科任老师的小混蛋。
“我准假了?”江北渝盯着她看。
苏南栀扯了一下嘴角,“原来老师你还没准假吗?那可能是我当时挂电话挂得太快,没听清,下回不敢了。”
这话说得要多没诚意有多没诚意,苏南栀干脆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状态了。
江北渝嘴角抽了一下,“你是不敢吗?还想着下回呢,整天去找死谁管得住你?”
苏南栀:“”
你看,这种明知故问最烦人,都能猜到她大概是去做什么了,还要问。
江北渝也没想着小姑娘能照实回答,他作为一名资本家,慢条斯理地就苏南栀的个人问题开始挑刺:“苏小栀,先不管别的,作为我的私人保镖,你动不动拖一身血躺在医院,哪天我要是遇上危险,你就拖着——这么具身体来保护我的?”
这点苏南栀自知理亏。
她在这里做出了点妥协:“要不,你扣点工资?”
五个亿扣点还能剩下不少,反正工资也打了大部分入账了。
江北渝闻言,直接垂眸低头看她,眸子里带着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笑意,“真的吗?那我就放心扣了。”
“先扣个几千万试试如何?”江北渝试探性提了一句,一句话就跳跃在苏小财迷的底线上。
苏南栀:“!!!”
垂死病中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