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渝拿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学习资料下楼了。
苏南栀看见熟悉的白纸,整个人都不好了。
江北渝挑眉,在一边坐下。
“苏同学,过来补课了,也别浪费你给老师交的补课费,正确把数学分数提上去。”
贺景川还是没忍住,嘴贱地问了一句,“你们说把分数提上去,提上去的标准是什么?”
江北渝:“满分。”
贺景川:“”
对不起,是他自取其辱了。
贺景川安静如鸡地窝在一边的沙发上,而江北渝确确实实也当他不存在地开始给小保镖开小灶了。
平时抓都抓不到她这个人来补课,好不容易贺景川送上这么个机会,多多少少得把握住。
江北渝也是最近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挺爱给人讲题的。
当然,也是有范围的。
他只喜欢给听得懂的人讲题。
苏南栀不情不愿地开始接受新知识的灌溉。
江北渝美名其曰,苏南栀虽然脑子好,解题思路也清晰,但她以前没上过几节竞赛班的课,对竞赛的题型了解得还不够透彻,更别说下周考完月考之后又得去参加复赛了。
苏南栀:我介个小脑袋阔子可遭不住。
江北渝在知识范围方面拿捏得更刚好,他知道大概在什么范围,苏南栀能掌握,同时也会启发她去思考更多。
苏南栀:痛苦面具再次上线。
但这课听着听着就没空去想别的了。
就在江北渝差不多讲完的时候,往旁边一看,贺景川睡着了。
学渣的世界里:听课=催眠。
睡得可香可香了。
苏南栀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江老师,今天就到这吧,大家都困了。”
江北渝也好说话:“行,你上楼收拾一下,早点睡。”
苏南栀顿了一下,然后指着那边睡得非常不贵公子的贺景川,“那他呢?”
江北渝扫了小伙伴一眼,语气非常淡,“让他在这里睡吧,也不差他一个人。”
苏南栀站了起来,“那行。”
她先上楼了。
江北渝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狗东西,最后的良心就是从某个房间里面拖出一张薄被给他盖上。
好兄弟最后的情面,是薄被过脑一路走好。
但是江北渝忘了一件事。
他在客厅多待了会儿,再上楼回房间,看见床边的地上铺了一床被子,上面躺了一个人。
江北渝想起来了。
他的小保镖今天早上可说了还来。
“”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肯定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但谁没事出门宣传自己跟谁睡了一个房间啊,又不是有病。
江北渝看了一眼睡成一团而且丝毫没有被他开门的动静吵醒的苏南栀,默默去衣柜那边拿睡衣进浴室。
也幸亏这两天天气凉了些,江北渝平时喜欢不穿上衣睡觉。
现在房里多了一个小姑娘,那不穿就是耍流氓了。
浴室里,头顶的花洒淅淅沥沥地出水,江北渝伸手,氤氲中,磨砂玻璃门升起腾腾的烟雾。
他手中渐渐升起了一朵淡蓝色的花儿,冰的。
满级大佬拿了病弱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