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栀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幽暗起来。
要让她来说,全场最倒霉的蛋,应当属现在讲台上的江北渝。
从苏南栀看他第一眼开始,这人就倒霉得不行,不仅厄运缠身,命格不祥,还有人和鬼同时都觊觎的吉相,最重要的是,他不像自己一样战斗值惊人,面对人时可能大家还处于同一水平。
但面对外面那些他看不见偏偏又觊觎着他的东西,那就不是同一水平上的较量了。
某种程度来讲,江北渝比苏南栀惨多了。
但他成功活到了二十多岁。
也不知道幸还是不幸。
苏南栀想了想,那个雇她的人明显是个家长,江老师的家长应该也是还健在的。
倒也没多大毛病。
就是想来自己这几天都自作多情地以为对方是个学生,还怪尴尬的。
当江老师保镖啊感觉不给钱都可以接。
苏南栀听了江北渝的第一节课,想来阮樱桃的评价并没有特别夸张,江老师的课堂确实不错,如果是在大学设课程的话,即便是教高数和物理,想必也能堂堂爆满。
这就是颜值的魅力。
一节课结束,苏南栀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干脆留下来把江北渝留的题给做了。
阮樱桃在旁边看着,又是肃然起敬。
这些题是江老师留着给大家思考的,下节课评讲,当然大家都可以先做。
只不过像她同桌这样直接上手就做题的凶残类型选手,还是少的。
显然这题并不简单。
江北渝是个还算负责任的老师,老师该负责的任务他是一点都不含糊。
把这批人送到竞赛场内,再把他们送入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就是他的任务。
“栀栀,你把题做完再回去吗?”阮樱桃顺便问了句。
其实她并不怎么担心苏南栀,因为她住在学校里面。
以学校对学生的管理而言,她无疑是非常安全的。
苏南栀点了点头。
然后继续埋头做题。
选择留下来做题的人并不是,起码苏南栀不会是唯一的一个,而江北渝也留了下来——学生们总有不少问题去问他。
等到他找到觉得有必要讲一下的题目,就会来一句“明天评讲”,之后便是下一题。
苏南栀深觉教师这一职业果然不是谁都能做的,像那种一眼可以看出答案的题目,一个个拿来问她,她肯定控制不住自己那暴脾气。
苏南栀没花多长时间就做完了题,她没参加过竞赛,但觉得这样的难度,应该算中等。
她做完后继续坐在位置上,因为过于无聊把题目又用了另外几种解题思路做了出来。
直到除她以外的最后一名同学也离开了这个课室,苏南栀才把目光落在江北渝身上。
“江老师,”她平静地喊了一声,“你过来看看我的答案对不对。”
江北渝挑眉,走了过来。
苏南栀这时候正在问她的委托人,他的儿子姓什么。
就在江北渝跨着长腿走到她桌前时,苏南栀看到了委托人的回复:
姓江
苏南栀:“”
满级大佬拿了病弱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