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瑶玉之争

歌提起过萧瑶，却一直没见过本人。初次见面，不想是在这种情况下，钱王嘴角不由抽了抽。

    收到晏扬歌疑惑的目光，钱王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一位公子要买一块玉，都要付钱了，被刚进店的萧瑶给看上了。买东西总有个先来后到吧，她偏说价高者得之，那公子又极为钟情那玉，俩人就较上劲了。你一个价我一个价地争夺，等人家逼急了叫出高价，她又不要了。那玉本是五两银子，现在，五百两。”

    钱王夸张地比出五个手指，晏扬歌眉峰一蹙，“带我进去看看。”

    灵惜早已钻进了店铺，钱王一见到她，又抱又楼又亲，跟见了财神爷似的抱着就不撒手。晏扬歌懒得理会他们，只看见放置玉器的柜子前面站着一男一女，男子一身灰衫素服，面目清朗，手中握着一块兰花玉饰，面色略为窘迫地站着。

    萧瑶没注意到晏扬歌，一身的盛气凌人：“五百两可是你自己叫的，你倒是付钱啊。”

    掌柜一面谄媚地对萧瑶笑着，一面轰赶：“去去去，要是付不起钱就把玉放下，我还要做生意呢！”男子面容涨得有些泛红，却并不把玉放下，看样子很是喜欢那兰花玉。

    萧瑶满脸得意地叩着柜面，眼中闪耀着不屑一顾：“要买就快点给钱，买不起就快点离开，本姑娘还等着买这块玉哪。”

    那男子神色复杂地看了萧瑶一眼，又凝了手中的玉饰良久，叹了一口气，打算放下玉饰离开。不防一只手递来一锭金子拍在柜子上，“这个，够了吗？”

    萧瑶神色不屑地望过去，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心虚得骤然跳开三尺远：“晏、晏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晏扬歌寒着脸，冷声斥道：“我以为你只是个被宠坏了的任性小姐，没想到竟是个仗势欺人的跋扈千金，如此飞扬蛮横的行径，你是要把锦绣的脸丢到凤祁吗？”说到最后，他已然有些疾言厉色，连钱王也惊得愣在原地。

    萧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素日温和的晏大哥竟也会如此不留情面地斥责于人，更不相信她会成为他斥责的对象，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怔怔地看了他许久，萧瑶才泪眼朦胧地冲出了人群。

    晏扬歌似乎并不想理会她，转着轮椅走到柜前，拿了那块兰花玉饰递给他：“敢问公子名讳？”

    “曲玄澈。”灰杉男子打量了他片刻，才伸手接下玉饰，却并不道谢，付了五两银子，转身就走。晏扬歌扬声问道：“晏某记得，公子旧时眸色明亮，神采飞扬。”

    “脏东西看得多了，也就不复旧时明亮了。”淡然一句飘来，晏扬歌目光复杂。

    灰衫男子随后走远，钱王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知道你要找他，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悬镜司的司巡调开，没想到竟然和萧瑶撞上了，险些引来监兵坏了事。”

    晏扬歌有些失神，不防他一把抢过灵惜：“要知道调开一个异国质子的监兵可不容易，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作为报答，就让灵惜到我府上玩几天去！”说完也不管晏扬歌同意与否，拉着灵惜一溜烟儿跑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