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点头:“确实,我是故意危言耸听了。其实,我的计划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合体,第二部分是两人相替。”
洪综道:“愿闻其详。”
阿星侃侃道来:“少君最大的心愿,不就是与小傅老板偕鱼水之欢吗?贵媛也是这个心愿,却不愿与少君分润,于是情况才变成死结。依我的愚见,不如这样,少君占了小傅的身子,以此为代价,答应小傅老板与贵媛能暗度陈仓。小傅老板则占了贵媛的身子,这样一来,生米成熟饭,贵媛也不好意思谈什么‘不自然’了。总之,大家都开心,这才是最顺畅、最自然的!”
洪综瞠目结舌:“可是、可是你也听见他们说了。他们不、不愿……”
“小傅老板是愿的。”阿星快嘴快舌道。
为了救一子,小傅不是宁愿委身给洪综吗?可见他至少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不知道。”洪综苦着脸,“他那个‘宁愿’,就像‘宁愿被你砍了头’一样的表情。视死如归啊他!我可不喜欢在那种情况下跟他发生关系。我没那个能耐。至于贵媛……”
一子本能的预见到,若名义上嫁洪综、实际上与傅琪结丝萝,日后会有**烦。她一口回绝这种事情发生。哪怕陷在僵局,也不愿往可怕的道路上走。
这样的女子!
“我如果非得喜欢一个姑娘不可,还真的喜欢她。”洪综忍不住这样夸赞。
阿星心头又泛过酸味。
别人喜欢别人,不喜欢阿星,阿星就不由自主的捻酸!
恐怕是阿星一生得到的爱太少——何四那种变态的不算——所以她特别在乎这个。
但是,家庭不幸的孩子多了去了,也不见得个个都变成阿星这样。
阿星性格扭曲,他自己有责任,难辞其咎。
至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坐视阿星性格扭曲到今天,也难辞其咎。有狐君推波助澜,这世界也要自食恶果。
于是阿星笑得更灿烂:“所以要有第二部分计划的存在啊!我现在把少君拉到旁边说悄悄话儿,回去他们一定要问,这说的是什么话儿。少君就可以告诉他们,我有秘法,能让两人的相貌短暂相似,不细看,看不分明。少君找个法儿,离京而居,外头人不认识少君,小傅老板扮作少君,与贵媛双栖双息。待混过些时候,贵媛只说染病,与小傅老板私奔去便了!到那时,料公子达也没法子了。”
洪综道:“果然好计!只是我为何要为他们牺牲到这种程度?我又没这样高尚。”
阿星点头:“正是这样!小傅老板必然内疚得很。少君借此邀他把酒畅谈,他必不忍拒绝。我调下新酒,少君慢摇橹棹捉醉鳖。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告诉他,横竖横,不如此也只能如此了。什么换脸、换身份的秘法啊,实在是没有的。少君是真的可以离京而居,那样小傅老板跟贵媛见面比较方便。我也只能替少君设计到这里。以后看少君自个儿的了。其实小傅老板固然人中俊杰,贵媛也实在不差。到以后,你们三人是能其乐融融,还是终于贵媛装病跟小傅老板私奔,也只好走着看。少君哪,尽人事,听天命罢!”
洪综踌躇再三:“你说得也不错。这样吧!我哄小傅与我吃一顿酒,他若酒到深处,肯接受我,那……那自然好。若实在不行,唉,我、我总放他们私奔去罢了!”
阿星佩服:“少君真是旷世情种!”
若非如此,怎的能让狐君的妙计实施?
洪综忽道:“不对!”
“嗯?”
“还有一点!”
阿星装作很吃惊:“还有哪一点?”
“我对小傅倾心,父君不知,我母亲可是瞒不过去的。我如果真要离京,我母亲一定知道。她可不容我如此。这怎么是好?”
阿星沉思一番:“右夫人聪慧绝伦,这果然不好办了。”
“是啊!”洪综跌足,“这又回到死局了!”
“只除非……”
“怎么?”
“少君啊,小傅老板在这里,右夫人可曾知道?”
“现在倒不知道。亏了贵媛在。贵媛比较醒目。用贵媛来掩饰小傅。我想母亲还不知道小傅也在这里作客。但如果我要离京,母亲生疑,查将起来,就瞒不过去了。”
“这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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