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绵羊医生不知不觉接过话头:“其实主要责任在我。我觍为医者,不记得医者父母心,任何时候不能以医药伤害患者,我没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不配为医!”说着,真的伤心了,眼泪汩汩往下流。
刘复生在简竹后头跟出来,见这阵式,愣住了。
简竹含笑向刘复生道:“大夫,你看!”
“呃……”刘复生不知道自己看什么。
简竹劝他:“不如大夫先到后头坐坐,这里我来处理?”
“……哦,全靠简老板做主了。”刘复生仍然不知道这演的是哪一出,但是,听简竹的应该没错。
刘复生离开了,简竹把屈老板、绵羊医生两个请到偏屋,请问他们:“我糊里糊涂的,你们下的是什么药?”
“水仙汁、禾虫……”屈老板和绵羊医生把来龙去脉都招了,求着简竹,“我们知道错了,别再惩罚我们了。”
“这可奇了!”简竹道,“小号里那两个孩子,第一夜病势好转之后,第二天确实急剧恶化,刘大夫怕大人担心,没敢声张,只跟我商量,投下险药,说是拿性命作赌了,好在吉人天佑,一把赌赢,倒好得更利索。原来这是你们干的。”
绵羊医生唏嘘承认。屈老板听出破绽:“怎么简老板,你不知情?”
“笑话,我又非医者、又非鬼神,如何能知情?”
“那我们两个的病……”
“我也不信刘大夫会针对你们。他有什么途径能把你们害成这样呢?”简竹朝着绵羊医生求证:“医生你说是不是?”
绵羊医生不觉点头:“说得也是。我可是把食物换过、衣物都清洁过、连洗面水都换了几处不同的水源,结果还是——”
“那是为什么呢?”屈老板失声问。
简竹欲言又止。
“简老板,请你明说了吧!”屈老板哀求。
简竹正要说话,忽然暴喝一声:“谁?!”
一直柔和客气的简竹,突然暴喝起来,声势惊人,绵羊医生一抖,撞到了屈老板的肩。
里屋“叮当、哗啦”一声,有什么东西摔了下来,撒了一地。
这偏屋形状比较狭长,早年山乌槛道士用木门扇在里头隔了隔,做个小神龛。后来道观成了作坊,神龛成了储物间。
现在的情形很清楚:有人在里头猫着哪!
简竹正打算带领屈老板、绵羊医生:“进去搜!”那人自己出来了。
小兵丁归顺子,抖抖簌簌把脑袋探出来了。
“啊,是老总!”简竹前倨后恭,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归老总在这儿做什么呢?”
归顺子强撑着摆起官威来:“老总我在这里,要讨回一样东西!”
就是慕飞借的那本书。顺子烧退了,听说慕飞也病好了,就来讨取。慕飞把他喷香果仁的招待在这儿,就不见了。顺子等啊等啊,就听见简竹三人前后脚的进来,似乎在谈什么很重要的事儿,顺子竖着耳朵听,忽被“什么人”一记暴喝,当此时也,没作贼也心惊,榛子仁哗啦撒了一地。
简竹“哦?”了一声,问:“要讨什么东西?”
“你、你管我是什么东西!”顺子梗着脖子,“我刚刚听见什么?有谁下毒?走,见官去!”
屈老板和绵羊医生筛起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