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高贵的月亮也开始顽皮起来,一会钻进云层,一会拨开。星星们挤眉弄眼的眨着眼睛,一闪一闪的。
远处人家的的灯慢慢的熄灭,韩冬羽仰卧在馨园屋顶望着璀璨的星空,想起昨儿晚上深谷之下的夜空。
比起如此一望无际的星空,峡谷中的犹如盖在头顶。同在夜空之下,一种是惊叹于大自然的浩瀚无际,一种是遥遥相对的亲近。
就听到一种细微的声音,他直起身子竖起耳朵睁大眼睛,一个红色的身影轻盈的落在高高厚厚的墙头。随即飘落地下。
他猫着腰快速来到屋檐尽头,冷眼看着红色的人影将一根不长的香点燃,从麦穗儿的窗缝里塞了进去,不大一会儿,轻轻推开窗户。
红衣人轻手轻脚的进了窗户,轻轻转身关好。蹑手蹑脚的慢慢来到床头前,垂下眼帘望着微弱的月光下恬静熟睡的脸旁,良久,嘴角扯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伸开手掌,掌心是一粒猩红的药丸。
她俯下身子,一只手轻轻托起呼吸均匀的麦穗儿的香腮,一只手将药丸往嘴里放。
突然肩膀处一阵酸疼,接着钻心之疼,手里的药丸进不到麦穗儿微微半张的嘴里。
她吓了一跳,瞬间心跳至嗓子眼里,浑身虚汗直冒。下意识的回头去看。韩冬羽横眉竖目,宛若天神下凡。
她放下心来,张口要问,只觉得身体被轻轻地提了起来,手里的药丸也滚落韩冬羽手心。
被提着出了门,韩冬羽一只手轻轻关好门,用一根银针将门内的门闩插好,提着梅瑰红飞出了馨园。
“说吧,为什么这么做?”
义园门前草坪一颗大树下,韩冬羽冷冷的看着双眼冒出火星的梅瑰红。
梅瑰红咬牙切齿的问:“二师哥。瑰儿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屡屡坏我好事儿?”
说着话想活动活动酸楚的胳膊,却是动不了。
韩冬羽说:“大嫂只是一个村姑,现在已经被休,而你却已做了夫人。你还不依不饶的想要夺取她的性命。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梅瑰红说:“二师哥,你知道我为了得到夫人这个位置,付出了什么?也知道我爹娘都是为侯爷而死。瑰儿可不愿只做个侧夫人。”
韩冬羽说:“可是,大嫂她已经不是大哥的娘子了。她现在只是在这偏僻的山村,难道也能阻碍与你?”
梅瑰红妩媚的眼里透出一丝怨恨:“她是留在这里了。可是侯爷对她念念不忘,世子爷也整天哭丧着脸。太夫人心里不舒服。”
韩冬羽说:“这是大哥的事儿。与大嫂有什么关系?”
梅瑰红说:“可是大师哥已经派人来接她,二师哥,你也知道,如果这个村姑回到了西夏侯府,即便是不做夫人,也有世子爷在前。说不定过上几年,看在是世子爷的面上,她便又做了夫人也说不定。”
韩冬羽说:“大哥的夫人是雅安公主,如果你想做正室夫人,可以去对付公主,何必对大嫂下此毒手。”
梅瑰红讥讽的一笑:“雅安公主只是个摆设而已。大师哥并不宠幸与她。她在西夏侯府也只是孤掌难鸣,过不了几年便会香消玉殒了。那个穆丹丹也不可怕,大师哥也并不怎么宠她,真正可怕的还是这个村姑,所以她一定要死的。”
韩冬羽顺眼露出吓人的光,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师妹,如果你想要她死,二师哥一定先让你死。”
梅瑰红气愤难耐的冲着他问:“二师哥,为什么?你是我师哥,我爹是你师父,你怎能胳膊肘子往外拐,偏向一个村姑。”
韩冬羽冷冷地说:“她不是外人,她以前是我大嫂,现在是世子爷得娘。”
梅瑰红心里一凛追问:“二师哥,可是大师哥让你来保护村姑的?”
韩冬羽不置可否的说:“你说呢?”
梅瑰红恶狠狠地说:“我就说大师哥对这个村姑念念不忘,看来是真的。他竟然让你来保护这个村姑。实在是可恶。”
韩冬羽冷笑不语,好半天才说:“师妹。看在师父的面子上,二师哥今儿就放你一马。不过下不为例。如果你不想大师哥和大嫂之间有所纠缠,就去他派来接大嫂的人身上想办法。如果你还敢打大嫂的主意,后果你是知道的。”
梅瑰红气呼呼的看着韩冬羽。
韩冬羽冷眼看着她,对峙良久。梅瑰红说:“二师哥,你不会将这件事儿告诉大师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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