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够了银子,韩冬羽心情放松下来,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时的冷峻。很客气感恩的的送走了姬小童收好银两银票,对麦穗儿说:“大嫂,银子都筹够了,我也该走了。不过在我走之前,我想还是让孙黑牛回来吧。过了这么久,苗儿也该冷静了,她想的怎么样了?”
麦穗儿说:“差不多了吧,前些天我和姐姐提起这件事儿,听她的口气好像是,黑牛叔回来,只要再没有什么意外,就将事情办了吧。这毕竟也不是他的错。”
她知道孙黑牛并不是被抓了官差,而是韩冬羽将他送去了一个什么地方,好顺理成章的让婚期延迟。
果然韩冬羽说:“那好吧,我明儿就去让孙黑牛回家,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他们成亲那一天。”
麦穗儿说:“要是不急的话,就等等。现在什么都是现成的,说办半个月不到也就办了。”
韩冬羽点了点头:“半个月还是能等到的,现在回去刚好快到夏天,天气太热,不宜行军打仗。”
麦穗儿担心地问:“只有打仗才能将候位夺回来吗?”
不管怎么样,打仗总是件危险的事儿。
韩冬羽说:“这一仗一定要打的,而且要打得鱼死网破分出胜负。你想那姬忠能将老侯爷哄得团团转,还能教唆先皇,躲去候位,虽然没有正式受命,也代管了这么多年。也是有本事之人。他应该早已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一定会以死相拼。”
麦穗儿叹了口气:“既然这样,只有尽量的将战事缩小到最小程度,能不动武力就不要动。要不然吃亏的总是百姓。”
过了不到两天孙黑牛麦嘉凡果然回来了。孙黑厉害以前瘦了很多,显得更加的矮小。脸上也没了以前的秀气。
他没有先回家而是直接来到了麦家,麦宝儿刚刚从都城送包子回来,麦穗儿也带着喜郎正准备回去。
见到他忙请他进来,已经过了三个多月,大家心里的气早已消了,平静下来也知道这事儿不是他的错。吃了这种药换谁都一样。
麦苗儿也已经想明白,自己这么大的老姑娘了,能嫁给孙黑牛这样的手艺人,也不错。麦花儿不知羞耻自己往上贴,谁也没办法。她没将她扭送盛老爷处村法伺候将她浸猪笼已经算大发慈悲了。
现在正如麦穗儿所说,根本不应去管她的死活,只要孙黑牛坚持娶她。就要争取自己的幸福。
她有点娇羞的进了厨房,给他倒了碗茶水,放在面前。
孙黑牛便将背上的包袱拿下,取出里面这几个月的工钱,低着头很诚恳的说:“苗儿,以前是我错了。这是我这几个月的工钱,都交给你。这几个月我也想好了,只要你不嫌弃,我就一定要娶你。苗儿,穗儿宝儿还有青儿你们都在,我孙黑牛把话放在这里,如果以后我再做出什么对不起苗儿的事儿,宝儿,你就打死我,我绝不还手。”
民间有讲究,如果姐夫对姐姐不好,小舅子是义不容辞的要去为姐姐讨个说法的。
麦宝儿见麦苗儿的态度,知道她默认了,便佯装威严地说:“黑牛叔,今儿可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叔了,以后你可是我姐夫不是我的长辈了。刚才的话可是你说的。以后你只要敢对我三姐不好,我可饶不了你。”
孙黑牛忙拍着胸口保证:“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我以后一定会对苗儿好,挣的钱都给她,让她吃好穿好,跟那些个老爷家的太太夫人一个样。”
麦苗儿羞红脸说:“净说大话,我哪里能跟人家那些个太太夫人相比,只要吃饱穿暖便可。”
说完转身往外走,也许是心里高兴,那条不灵便的退也显得轻盈了许多,迈出门,回头说了声:“你们等着,我给你们做臊子面。”
孙黑牛在麦家一直待到晚上才出了门,和麦穗儿喜郎一起,麦宝儿跟了出来相送。
走过门前那一亩二分玉米地,正好和远处急匆匆走来的麦姜氏打了个照面,麦姜氏脸色惨白面容焦悴,嘴唇干裂,布满血痂。
她先是看见了麦穗儿喜郎,无精打采的裂开嘴笑了笑,说了声:“喜郎。回去啊。大外奶奶摸摸。”
喜郎慌忙躲去麦穗儿身后探出一颗小脑袋随着她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麦姜氏有点尴尬的眨了眨倒三角眼,麦穗儿看见她的眼里布满了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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