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终于放晴,穆丹丹换上暂新的衣裙,认认真真的梳洗一番,插上最好的头钗,走出芳院。
今儿一大早她便起床从德园回到芳院,她想保持最美的状态,从姨妈盛夫人处下手,争取向往已久本该属于她的地位。
那天一时冲动,想要对小喜郎下手,被盛管家严厉警告,她再次恍然醒悟。她依然在等待表哥,而表哥已今非昔比。从没被她看好过,却也不可小看的村姑已经有了稳坐夫人之位的资本,一个小小的喜郎足以让她母凭子贵。而那个同样窥视表哥很久的梅瑰红更是追随表哥两年多,也许早已成就好事珠胎暗结也说不定。
情况现在对她很不利,也很不公平。
这么多年她心无旁骛的一心守候,现在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以前姨妈还会偶尔安慰她,让她耐心等待,表哥也会不时传递一个**的眼神让她放心,她也曾深信不疑,信心满满。
可是现在姨妈的心思全都在喜郎身上,虽然喜郎时时刻刻的跟着麦穗儿,和她并不是很亲近,她却三句话不离自己的宝贝孙子。
疼爱孙子自然是爱屋及乌,对麦穗儿也比以前好了许多,除夕夜麦穗儿擅自闯入供奉祖宗灵位的屋子,喜郎推倒了牌位,都没受到惩罚,可见事情远非她所想的那么简单。
盛夏已经回到都城,过年都不回家,看来复仇之事指日可待,如果再不行动,后果不堪设想。
想自己孤苦伶仃,从小到大依赖的只有姨妈表哥,如果以后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她将无处栖身。
花枝招展的走过小径,远远的看见麦穗儿带着喜郎也从另一头走来,她颠着碎步在前,喜郎跟在后面甩动着两条小腿,他今天穿一件绣花绸缎小棉袍,圆圆的小脑袋上梳两个冲天髻。一双眼睛乌黑乌黑的,唇红齿白,跑起来挥舞着一双小胖手,嘴里:娘,娘,抱抱的叫着。
麦穗儿故意倒退着走,总是刚刚拉开距离,不让他追上。
嘴里逗着她:“喜郎,来追上娘,娘就抱抱。”
喜郎更是加快了两只小脚的移动,却总是离娘一步之遥,一张可爱的小嘴便微微张开,露出里面糯米般可爱的小白牙,不停的叫:“娘,抱抱,抱抱。”
穆丹丹看的眼圈有点发红,她比麦穗儿大两岁,到了想孩子的年纪,想到喜郎以后也许会阻碍她的地位,看他的目光中便带了份狠毒。
正在向娘奔跑的喜郎,无意中对上了穆丹丹的眼神,小小的孩子有点害怕,停下脚步怔怔的看着。
麦穗儿感觉到,转过身子,穆丹丹已经换上了逗孩子的鬼脸。
她转回身子抱起喜郎进了德园,穆丹丹愣了愣,跟在身后娇声问道:“表嫂,早。喜郎来表姑抱抱。”
喜郎慌忙将头埋进麦穗儿的胸前,前天大志爷爷,娘亲都警告过他,以后离这个表姑远一点,她刚才的目光很吓人。
麦穗儿没有接茬,自从怀喜郎的时候被两人设计推下湖心,她便不在理会她和姝草。
穆丹丹很尴尬的愣了愣,依然陪着笑脸,跟在后面逗弄着喜郎楼在麦穗儿肩头的小胖手,喜郎慌忙将两只手也藏进了麦穗儿怀里。
穆丹丹便又用手摸着喜郎两只可爱的小冲天髻。
喜郎便将整个脑袋全都藏进了麦穗儿的怀里。
穆丹丹依然一副笑脸,跟在麦穗儿身后。
麦穗儿有点奇怪,穆丹丹平时自视甚高,也知道上次将将麦穗儿推下湖心,并没有人看见,只要她和姝草一口咬定是麦穗儿自己掉下去的,是没人可以作证的。所以面对麦穗儿的抵触,她不予理睬。
所以两人平时互不理睬,也相安无事。
今儿却主动示好还放下姿态,一定不是好事儿,的提高警惕。
见过盛夫人,盛夫人便一心的逗起了喜郎,喜郎肉嘟嘟的小嘴一口一声的奶奶奶奶的叫,叫的她心花怒放。她抱起喜郎问他:“喜郎,今儿不跟你母亲出去了,留下来陪奶奶可好?”
下了这么多天,路上雪太厚,麦穗儿还没回娘家,今儿的回去转转,按理说初二就得回去。
喜郎慌忙顺着盛夫人的腿往下溜,边溜边说:“我要我娘,我要吃蛋蛋。”
盛夫人心里不高兴,喜郎太过黏着麦穗儿,没有时间陪她,让她大半的时间很寂寞空虚。
便虎着脸说:“你母亲你母亲,你就记了个你母亲。”
喜郎很快的跑去麦穗儿身边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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