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叹息: 还是儿童好。无忧无虑,边哭边笑都行。可惜对于她来说已经很遥远,她必须认真去做才能保持儿子的这份童心。
前世的她留给儿子太多的伤痕,不难想象儿子童年时候没有她在身边是怎样的情景。可是直到现在她才很真切的看到孩子最美好最可爱的时刻,孩子对于母亲所表现出来的自然的依赖和信任,让她觉得自豪满足幸福,没有母爱的童年是不健全的,没有和孩子一起走过童真的母亲也是不健全的。
可惜母爱天天都泛滥,父爱在哪里?
想起父爱,不由得神情漠然起来,不想破坏麦苗儿的心情,借口去看喜郎,跟着去后院的牲口棚去看小毛驴。
两头可爱的灰色毛驴被拴在驴槽内正吃着草料,看见小小的喜郎提着一根木棍过来, 仰起头嗯昂恩昂的叫了起来,刚刚还安稳的身子绕着牲口桩转了起来,缰绳便跟着缠绕。
喜郎毫不怜惜的举起木棍就去打毛驴的腿,毛驴扬起后蹄,吓得麦穗儿忙将喜郎抱去一旁。
男孩子就是顽皮,小小年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东西都敢拿,什么动物都敢打。家里的老狗见了他老远的就采取措施自保。
这么顽皮没有爹管着可怎么行。
可是他的爹在哪里呢。回来这么久了,只有三十多里地,却是十几天了没回来过。
现在忙以后也许更忙,孩子谁来管教。都说慈母严父缺一不可啊。
一愣神,喜郎已经挥舞着木棍远远的打了灰驴几棍子,只是灰驴绕着缰绳乱转,离得也有点远,没打着。
两头小灰驴便此起彼伏的昂傲昂傲的仰天叫了起来,似乎在倾诉。
后蹄儿便不时的扬起来。
麦穗儿两手提着喜郎的腋下,将他带离驴槽,狠狠的放下再次沉下脸呵斥:“喜郎,娘再次警告你,不许欺负小毛驴。它们是你大姨的坐骑和姬叔叔的坐骑,就是你大姨姬叔叔出门要骑它。你把它们打坏了,你大姨以后不许你来了。”
话还没说完,喜郎又提着棍子去追母鸡。一群母鸡公鸡便扑棱着翅膀乱跑乱飞,鸡毛更着乱飞。
一点不长记性又跟了来的老狗黑子见状,也追着母鸡跑。
简直是鸡飞狗跳驴子叫,多亏了两头猪都解决了,要不更热闹。
麦穗儿只好采取强制手段,抱起喜郎夺过他手里的棍子,抱着他去前院。
喜郎用力的扭动身子,试探着要下地。
麦穗儿紧紧地用双手将他固定在怀里,黑着脸说:“再不听话,娘真的要生气, 出去就把你关在大门外。你听老狼来了。”
说完捂着鼻子学了声狼叫:嗷呜嗷呜……。
喜郎乖乖地在麦穗儿怀里竖起耳朵,忽然一只小手捂着麦穗儿的嘴,咯咯的笑了起来,奶声奶气的说:“狼狼,娘……”
这几个字里娘,狼都说的很清楚。
麦穗儿无奈的亲了他一口,说:“你要是不听话,娘就这么喊狼来。”
喜郎一点不相信的咯咯耻笑着她,硬是挣扎着下了地,转身往后院跑。
麦穗儿听只好紧追。
哎,还不到两岁就这么无法无天,再大一点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将喜郎弄回了前院,又哄又吓唬,才强制他睡了午觉,抽出了身子,看着他熟睡的可爱样子,不由的亲了他一口,摇了摇头,这孩子精力实在是充沛,一点也不知道疲倦。
麦苗儿已经将该准备的全都准备好了,此时正在准备红包。
家里除了喜郎还没有小孩子,只有二爷家的几个小孙子,给奶奶麦秦氏也的准备一份。
看看天色,麦穗儿将麦苗儿给她准备的提出了院子,看着门外问:“姐姐,怎么没看见三姐?她去哪儿了?”
麦苗儿看了看麦姜氏家的方向,小声说:“被婶娘叫回去帮着蒸馍去了,说是二嫂子害喜。”
麦穗儿撇了撇嘴:“人家到底是亲母女,亲不见怪啊。这我们这边好吃好喝的养了好几年,看看情况好了,又叫回去了。”
麦苗儿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大门,没人,才压低嗓门说:“穗儿,你不知道。二姐这些天和大姐走得很近,我看啊说不定婶娘要叫她回去。”
麦穗儿想了想说“回去就回去吧,反正和过完年如果顺当的话,我们就去给宝儿提亲,存香也是一把好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