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月光穿过窗户纸照了进来,麦穗儿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适应了一会微弱的光线,看见高大的韩冬羽站在门口,房门关着。
韩冬羽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压低嗓门说:“穗儿,韩大哥是来跟你告别,明儿天不亮就走。韩大哥不在,你要保重,看好喜郎。”
麦穗儿疑惑的问:“韩大哥,这才刚回来怎么就要走。,不是说还要等两天么?”
韩冬羽有点沉重的:“穗儿,情况紧急。韩大哥刚从韩王那里回来,没有筹到需要的银两。的快速去别处想办法。”
大半年的时间,盛夏韩冬羽已经很成功地将镇守大燕国泰安国边境西关的驻军首领笼络。盛夏镇守西关多年,深受官兵爱戴。泰安国官兵也是闻风丧胆,镇西大将军本来就是临时代理,无帅才,每天为泰安国的不时的进犯发愁,眼看西关就要失守。在看到盛夏亮出兵部令牌之后,便一切听从盛夏安排。
盛夏便当仁不让,只是短短的半年时间,已经击退了泰安国几十次的进攻,还发起过好几次的攻势,暂时稳住了西关战事。
不过,两人并没有俸禄,镇守西关驻军饷银从来都是西夏侯亲自拨发。自从姬忠代理西夏侯,从小做惯了奴才,一朝使用卑劣手段得势,分外的爱财好色,恨不得全天下权财美色全都归自己。便处处克扣军饷,驻军官兵常常是好几个月不发饷银。
两人带去的一千多两银子便很多补贴军用,招待官兵,尽可能省着,还是所剩无几。韩冬羽这次回来便是来筹募资金,西关的稳定对朝廷的形势发展很重要,直接关系到太子爷能不能顺利继承皇位,现在战事渐渐趋于稳定,盛夏准备再在西关坐镇一段时间,彻底将战事平定再回都城。
韩冬羽见过韩王,将大半年的工作作了汇报,韩王很是满意,承诺明天上朝就像太子爷汇报,却只字未提资金之事。
韩冬羽试探性的说出资金紧缺,韩王却并没有任何表示。韩冬羽只好告辞。
盛夏交代过,韩王不提银子的事儿,便不可再提。他现在已经不是兵部大司马,西关驻军的军饷一向是由西夏侯支出的。
韩冬羽有点发愁,去西夏候处支取饷银做活动经费,显然不可能,自己要在短短的几天内筹集到需要的,也有点难度。
现在的身份还没到公开的时候,一切都是秘密行动。
但是必须的想办法,没有资金活动很困难。
西关驻军离西夏的临西很远,保密工作也做得好,除掉了姬白狸,姬忠还知道盛夏还活着,就在西关。
所以在没有决定动他之前,最好不要暴露。
他绞尽脑汁的也没想出个办法来,便决定铤而走险,就去西夏侯府盗官银,西夏侯的银库他知道在哪里。
这件事宜早不宜迟,他不能对麦穗儿说,只能说两人没钱了,事还没办完。
没有钱了。麦穗儿坐在床上能感受到韩冬羽呼吸的沉重,他一定是为了钱的事儿发愁。
盛夏有要事要办,要事很重要,重要到关系到血海深仇。
可是不管什么大事儿,没钱便不好办。韩冬羽只是鞍前马后效劳的,作为盛夏的妻子,得在这关键时候帮他一把。
她摸了摸压在炕席底下的银票,加上上次的一共有两千,这已经是个不小的数目了。
也不知道够不够。
身边的喜郎睡梦中一只小手伸过来,没有摸到娘亲,习惯性的哼哼几声。
她忙躺了下来去,拍着喜郎,孩子得到安抚后摸了摸娘亲的胸部,又熟睡过去。
韩冬羽听不到麦穗儿说话,以为她沉默。就是无话可说。
说了句:“穗儿,我走了。”便转身往外。
麦穗儿忙抽身起来,很快跳下炕,追了过来:“韩大哥,等一等。”
韩冬羽闻言收回开门的手,却听见喜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麦穗儿猛然抽身,惊醒了他。
麦穗儿来不及说话,又折回去抱起喜郎哄着他,这才说:“韩大哥你等一下。我先哄喜郎。你坐。”
韩冬羽便坐在了窗前的椅子上。
喜郎大声哭着,哭声很响亮,惊醒了厢房的庄妈,她端着一盏油灯来到了门外,轻轻敲了敲门:“少夫人,喜郎怎么了?”
麦穗儿抱着喜郎在屋里转圈,说:“庄妈,没事儿,我起身吓着他了,你去睡吧。”
庄妈在外面说:“少夫人,喜郎可能是饿了,给他吃点奶。要不然老奴进来哄哄。”
麦穗儿忙说:“不用了庄妈,我自己能行,你也忙了一天,睡去吧。我给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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