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昨天真的没什么?你确定大夫说只要好好静养就会没事儿?”
德园内,盛夫人第N次的问。
麦穗儿低眉顺目的答:“娘,是真的,人家可是太医,是给宫里的妃子*女看病的。”
盛夫人听麦穗儿说的得意,有显摆的嫌疑,很不屑的扯起一个轻蔑的笑。
王府的大夫和侯府的大夫属于一个级别,虽然也叫太医,却没资格给宫里的妃子*女瞧病,只是给府内家人看。
她看着麦穗儿不轻不重的说:“没什么事儿就好,不过一个女子,不能在外随便过夜。就是有你弟弟陪着也不行,昨天的事儿就不去计较了。下不为例。你去休息吧。”
儿子不在,她不希望这个儿媳有什么事儿,她心里明白现在的生活完全是靠她在支撑。她的肚子里还有孩子,儿子走了的这些天,她忽然觉得很空,很想有一个孩子让她解解闷。
麦穗儿低头答应着:“娘,不会有下次了。”
心里虽然觉得她说的有点过,在外过夜也是无奈之举,又没什么事儿发生。不过百事孝为先,她要说就让她去说。
庄妈一直在一旁笑微微的,不时的给她的茶杯里添水,样子都带着殷勤,也许是麦穗儿自己的感觉,她觉得庄妈这些天变年轻了,站在端庄不俗的盛夫人身后,一点也不逊色。
告辞出去,一眼看见姝草穆丹丹在德园门前窃窃私语,见她出去,慌忙散开。
这两人一定在说她的坏话。她狠狠地瞪了穆丹丹一眼,脚底生风的回去馨园。
关上大门倒头便睡。
一觉醒来,已是后半夜,一阵凉风袭来,她打了个寒颤,才发现门还开着。
外面静悄悄的,月亮半遮半掩的,一会钻出云层一会躲了进去。屋子里也便一会儿漆黑一片一会儿微微发亮、
安静的有点诡异。
她轻轻地下了床,小心翼翼的点上油灯,去外面看了看,好像姝草还没回来,门外的灯笼还是黑的。
她轻轻地点上灯笼。院子很大,四个院落之间也有些距离,所以每天晚上,为了方便也为了盛管家差查夜看得清楚,每个院落都会在大门外点上灯笼,灯笼用浅红色的绸布做成,光线不是很鲜艳,免得影响到屋里的人睡眠。
点好了灯笼,微风徐徐吹来,树影婆娑,有点像人影,她慌忙退进院子,将大门插好。
一回头却看见姝草幽幽的站在自己的小屋门前,浅浅的月光下眼睛一闪一闪显得很阴森。幽灵般的。
吓得她差点惊叫起来,肚子也很及时的抽搐一下,瞬间隐隐作痛。
原来她在,没帮自己关门,没插好大门,还故意在哪里吓唬她,什么意思?
她捂着肚子,微微弯下腰抬起头恨恨地看着姝草。
心里一遍一遍的说: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生气对孩子不好,对自己不好,三更半夜的嚷嚷起来,吵醒盛夫人。很不孝顺。
她用了很大的毅力。努力压抑内心的愤怒,待心跳平稳,转身走进自己屋子,关门前再次看了看姝草,问:“姝草,回来怎么不插好大门,也不吱声。你不知道这样很吓人的么?”
姝草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微微斜起眼睛:“少夫人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怕我这个小小的丫鬟呢?少夫人抬举奴婢了。奴婢困了,少夫人安歇。”
“我是不怕你。我告诉你。如果我被吓出个好歹,你也别想好过,别以为夫君不在,二弟也不在,你就可以翻天了。告诉你,我,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一差二错,夫君二弟第一个就会拿你是问。尤其是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
说完狠狠地关上门,将门闩插好,还用上顶门杠。
然后拉上窗帘,将窗户纸捅破一点看出去,姝草的眼睛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着幽幽的光,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骂了句什么,将门前的一个小花盆一脚踢飞,似乎踢疼了脚趾头,单脚跳着进了门。
她放下窗帘返身坐在窗前的小圆桌前,刚刚睡得时间太久,这会一点睡意也没有。
却是一眼看见了桌子上的笔墨纸砚,还有一些白纸。
脑子机灵一动,将很大的纸张叠起来裁开,成十六楷,用缝衣针缝起来,做一个本子。
然后自己研墨,提起笔来写了一行字:孕期日记。
孕育的过程是伟大而艰辛的,没有什么可以记录,她想起了前世小时候语文老师培养的习惯,记笔记。
来这里这么多年,还没记载下来。
做好这一切,她细细观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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