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儿奇怪的看着远处,点点亮光似乎就在眼前,却总也走不到。
走到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天真的黑了,瞬间黑了下来,犹如黑幕。
麦穗儿停下脚步:“大叔,我们还是不要走了,万一再走回去就糟了。今儿晚上没有星星。”
韩王也有这个意思,天阴了,四周一片漆黑,还有阵阵冷风吹过,伸手不见五指。
该不会是暴雨的前奏吧。
“大叔,还是点个火把吧,我们看能不能打个窝棚,万一下了,也好挡雨。”
韩王拿出火镰,小刀。
麦穗儿便将能看得见的蒿草树枝全都拿了过来堆在一起。
找了两个紧挨着的灌木,将中间的部分砍去,搭在顶部,蒿草树枝什么的堆在四周,看起来便像个窝棚。
三人挤了进去,不大一会儿天空闪过一道电光,接着一声霹雷。
不大一会儿,豆大的雨滴下了起来,还伴有滚滚天雷。
还好这个灌木丛很大很密。。可以坐在中间被砍去的茬上,上面盖的树枝也很密,雨水不容易渗下来。
但是也只有中间这么一小块地方,麦穗儿往已经不知所措的千娇身边挤了挤。顺手将韩王王身边拉了拉:“大叔,往一块挤一挤,这是过雨,一会儿就晴了。”
三个人便紧紧地挤在了一起。
雨并没有一会儿便停下来,闪电伴着雷鸣,犹如一道道霹雷,在头顶滚滚而过。
雷声似乎在头顶滚过,感觉窝棚顶部几乎被掀翻,千娇吓得将头深深地埋在麦穗儿怀里,颤抖着说:“麦穗儿。我怕。”
麦穗儿也怕,不过身边有一个宽阔的胸怀。
她毫不犹豫的也钻了过去,一只手摸着千娇的头轻声说:“不用怕,打雷而已。”
韩王的后背被渗下来的雨水浸湿,紧贴在身上很是难受。
他也用一只大手摸着麦穗儿的头发。好让她的身体不发抖。
韩王的怀抱很温暖,比起盛夏来多了份安全感。
盛夏。
他会不会知道她现在所遭受的一切呢。
这一切说白了也都是为了他,如果不是怕他分心,她是不会这么辛苦的,如果不是出现了经济危机,她是没有必要这么辛劳的。
可是和盛夏在一起,只能感觉到他迫切的需要。身体的涌动,却没有暖暖的感觉。
而且没有肉体之欢的时候,他是彬彬有礼的,是没有温暖的。
身体的温度对她的态度。比起那盛夏般阳光的灼人双眼,暖洋洋的笑容,有很大的区别。
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让他表里如一。
所以得好好的照顾大叔大小姐。多多得些赏银,好维持一家的生活,。让他放开手脚的去做事儿。
外面的雨沙沙的打在头顶的树枝上,打的树枝微微颤抖,韩王摸着麦穗儿的头发问:“麦穗儿。你夫君对你好吗?”
对她好不好呢?还算好吧。
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还很频繁很激烈很美满。
但是好不好呢。
真是说不上来,好像是少了夫妻之间的一种感觉。
她想了想说:“我对他很好,我想以后他会对我也这么好的。”
“你夫君搬去你们村很久了吗?”
“很久了,不过我夫君自小生病,据说差点没命了。所以娶了我冲喜。我很旺夫的,我夫君娶了我,病渐渐地好了。”
“冲喜还真的能将病冲好?看来医生也没多大用处。”
“也不是没用出,是我太牛了,不管是医生的作用,还是我的作用,反正人是好了。”
“麦穗儿,如果你夫君以后有了功名利禄,辜负了你。会怎么样?”
韩王摸着麦穗儿的头发,忽然心里柔柔的,他倒没有什么下流龌龊的想法,不过他见了盛吟风。
听他说了自己的遭遇 ,说起韩冬羽的忠心,表妹师妹的不离不弃,却没说麦穗儿的付出。
只是说为了掩人耳目娶了村姑。
这个问题麦穗儿也有想过,不过她觉得人心都是肉长的,她那么喜欢他,只要为他撑起一个家,他是不会辜负他的。
古人应该是最讲情义的。不是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吗。
这都涌泉之恩了,总该以身相报了吧。
“只要我好好待他,我想他是不会辜负我的,有道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心人,我们也算是患难夫妻了吧,我也算是糟糠吧,糟糠之妻不下堂。”
“那么你为什么要卖包子呢?”
韩王岔开了话题。
“我夫家彻底没钱了,一家子九口人,都是高贵之人,据说以前是大户,夫君的病才有所好转,作为他的娘子,我是一定要替他挑起这个担子的。九口人,吃的喝的也不会是个小数目。我家情况也不好。弟弟还小,奶奶耳聋眼瞎,姐姐腿不好。我没成亲以前就去镇上买点豆芽包子什么的。”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