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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院就在村里,耕地集中一些。以前她在娘家,离村子远,除了门前一点点自家的地外,全都是盛老爷姬老爷家的苜蓿地,中间隔着姬老爷家的桑林,**地,苜蓿不用耕种,所以没有这么壮观的场面。
这种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让她热血。很多年以前当她在一个偏僻的农村改天换地斗天斗地的改造地球的时候,心里有有伟大崇高的信仰,她记得最清楚一句口号就是:我们都有一双手,不在家里吃闲饭。
随着激情日益减退,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每天提着农具在田间地头走来走去,吃的是淡盐没醋,少油没味儿的粗茶淡饭,都开始逆反、变着方儿的找刺激像寻求心理平衡,几年下来没学会种庄稼,却祸害了全村的人。一伙人不是趁着晚上去偷农民的鸡就是将农民的狗骗出来勒死吃狗肉,还祸害庄稼。
生活麻木不仁的时候,遇上了她称为盛夏的少年,干净温暖如盛夏的吹口琴的少年给了她振作的勇气。
这才违心的用自己的幸福做赌注,换取了回城的机会。、
在喧嚣的城市中摸爬滚打了几十年、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她曾经那么厌恶的土地那么让她魂牵梦绕,她做梦都想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土地,在上面耕耘。
来这里这些年来,倒是有了一块属于她和姐姐的土地,她和姐姐在那块土地上 辛勤劳作,所谓人勤地不懒,那块地这几年也养活了她和姐姐以及奶奶。
可是现在这块地和娘家那块地的性质不一样了,现在她已经嫁做人妇,夫君长得和当年的盛夏一模一样,正是她梦寐以求的梦中人。和梦中情人一起守着一块土地,在上面耕耘生活,以后生儿育女,该有多惬意啊。
上天真是眷顾他,眷顾的让她膜拜。盛管家干完了活儿,见她看着远处发呆,慢慢走过来小声说:“少夫人,进去吧,麦师傅说他来耕地。”
“大志叔,你带火镰了么?”
麦穗儿看着满地的荒草,忽然想起以前广阔天地里火光冲天的样子,将这些荒草烧掉,再耕地,草灰便可以埋进土里做肥料,草灰可是上等的肥料啊。
盛管家晚上要巡逻,随身总是带着火镰,他不知道麦穗儿要火镰做什么,犹豫着递给她。
麦穗儿看了看刚刚堆起来的潮湿的田埂,地边离院墙还有几米的距离,旁边也没什么大树,便蹲下身子,将密集的荒草点燃。
干柴偶见烈火,不一会儿就噼噼叭叭的熊熊燃烧起来,一时火光冲天,荒草一年一年的积累都干透了,竟然没有浓烟。
盛管家吃惊的看着麦穗儿,她的脸庞被火光照的通红,很是鲜艳。
“大志叔,地里的荒草实在是太多了,不知道积攒了多少年。这种荒草又细又脆,不耐烧,烧锅烧炕都不耐用,不如我们将它们烧了,还可以做肥料,省得我们施肥。”
见盛管家吃惊,麦穗儿笑着解释。
姝草提着铁锨看着燃烧的火海,闪过麦穗儿身后,悄悄溜进院子里。
荒草不大一会就烧完了,火焰渐渐熄灭,地里一片焦黑。
“媳妇儿,你这是干什么?怎么放火了?”
刚刚烧完,盛夫人就带着庄妈匆匆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穆丹丹,梅瑰红,看见眼前的焦黑,声音有点发抖。
刚才在园子里她就看到了火光,却不知道火光是哪里传来的,以为是盛老爷姬老爷的作坊里在做什么。
姝草进来一说,她吓了一跳。
麦穗儿又将给盛管家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盛夫人将信将疑的将目光看向停下耕地赶过来的麦长青。
麦长青便笑呵呵的说:“穗儿婆婆啊,穗儿说得有道理,用灰肥,和土肥是一样的,穗儿这个办法好,简单。”
盛夫人从小养尊处优的,那里知道肥料是什么,听麦长青说没事儿,还是好事儿,嘱咐麦穗儿要注意安全,不要引起火灾,便进了院子。
姝草无可奈何地看了眼穆丹丹。
刚才她没听清楚麦穗儿对盛管家说的话,以为她放火了,要出事儿,忙跑进去告诉夫人,又去告诉穆丹丹梅瑰红。
穆丹丹对着她微微笑了笑,刚想说什么,见远处来了几个农人,有人提着水桶,忙转身跟着夫人进了院子。
像她这样倾国倾城的千金小姐最好不要出现在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面前,免得招来麻烦。
这可是表哥很久以前,受命西征时说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