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但是出了院子跟着主人走在外面,没有主人的命令绝对不会乱咬一口,就如刚才那么激烈的对峙,它也只是警惕的盯着。
所以山的另一侧,盛大志和盛吟风的的对话产生的动静,它虽然听得清清楚楚,却没有乱叫。
而是夹着尾巴跑了回来,在主人周围撒欢。
盛吟风,现在叫盛夏。
和盛大志并排站在一起,听完了麦穗儿开导麦苗儿的话。
盛吟风这个名字全国皆知,而盛夏这个西夏侯特意为自己的世子盛吟风改的名字,除了盛吟风本人,娘亲,韩冬羽再无外人知道。
就是盛管家以前也不知道。
夫人说既然已经叶落归根,回到祖先起步的地方,隐名即可不必埋姓,既然儿子是西夏侯世子,那就以夏为名吧。
盛吟风知道娘亲是在实现父亲的遗愿,她在慌乱中还没忘记拿着西夏侯亲笔写的诏书。
宴请乡邻的时候,管家介绍自己的主人叫盛夏。
村里人理不出他的辈分,以前就没理出过,又隔了好几代,出于尊重,都叫他盛夏公子。
现在的盛夏公子是一名面黄肌瘦,双目无神,前拱后突 ,全身似乎只有肉没有骨架的病秧子。
“公子,梅小姐有点跋扈。”
盛大志的眼睛盯着盛夏,实话实说。
“大志叔说的是,我会处理好的。,”
盛夏说完很艰难的往回走。一条腿颤颤抖抖,手臂无力地垂下。
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他的娘亲盛夫人,表妹穆丹丹,奶妈兼夫人的丫鬟庄嬷嬷。丫鬟株草,还有他的师妹梅瑰红,也就是刚才盛大志嘴里的梅小姐围坐在一张考究的小桌前。
“师妹,说好的不要惹事。”
盛夏好不容易走到树下,姝草忙上前搀扶,他弱弱的摇了摇头,开门见山的看着师妹梅瑰红。
“夏哥哥,我射中的兔子被那个瘸子捡到了,我就说了句。你没见那个村姑,伶牙俐齿的,一看就要是乡野村妇,天不收地不管的,一点尊卑都没有。”
梅瑰红见盛夏不问青红皂白,直接质问她,很委屈的撅着嘴。
她是盛夏师父梅孝贤的独生女儿,从小备受宠爱,骄阳跋扈。
几年前跟着爹爹保护盛夫人逃离西夏侯的驻地临西时,梅孝贤身受重伤,不治而亡。
盛夫人深感重恩,认梅瑰红为义女,出于愧疚,平时对她很是迁就。
梅瑰红从小跟着爹习武,梅孝贤觉得女儿家不必舞刀弄棒的,便只教她一点点的基本功夫,虽然功夫并不深,却也 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今天好不容易求得夫人同意,举家春游,几年来第一次走出家门,心里高兴,便用柔韧的柳枝做了一把弓,找了根竹子削了支箭头。刚好看见一只野兔出没,拉玄出箭,竟然射中。
她满心欢喜的追了过去,谁知遇到了麦穗儿一家人。
这一家人来的路上也看见过,为了躲避才他们转到山那边,谁知还是遇上了,真是阴魂不散。
“瑰儿,我们已经是普通人,就不要谈什么尊卑了。你看我们现在哪里还有尊贵可言。”
听梅瑰红说起尊卑,盛夫人感叹一声。
“娘说得对,以我们目前的处境,凡事务必谨慎。现在到处张贴着朝廷通缉令,悬赏还很高,村头就有好几张,虽然画的都是几年前的,不过要是闹出点什么动静,惹来那些个唯利是图的人,就不好了。”
盛夏接着盛夫人的话,说的太多有点费力。
梅瑰红深深地低下头 她认为自己没什么错,不就是几个歪瓜裂枣的草民百姓吗,也敢跟自己较劲,换了以前她的巴掌不知轮了多少下。
可是现在盛夫人师兄都说了,她虽然跋扈却也明白现在她是寄人篱下,虽然是他们恩人的女儿,盛夫人盛夏却是她的主子。
盛夏看着玫瑰红娇艳的脸庞,不再说话。
这个师妹从小被师父宠坏了,以前他和韩冬羽都会让着她。
尤其是韩冬羽,简直就是她作弄的对象,师父对韩冬羽很好,但是只要是牵扯到女儿,就会装聋作哑,所以梅瑰红总是以欺负韩冬羽为乐。
不过那都是八年以前的事儿了,那时候梅瑰红还小。
想起韩冬羽,他的神情肃穆起来,随暗淡,这个从小陪着自己的兄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不知是否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