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过高高的门槛,就看见直对着大门的是讲究的青砖建成的照壁,中间是雕刻着各种兽形的雕huā砖,四角包着琉璃,在阳光下琉云璃彩,晶莹剔透,光彩夺目。
从照壁的一边探进头去,就看见那座嶙峋突兀的传奇的山石,它坐落在一座小小的湖心前面。湖水清澈湖底有各色碎石。
湖水的一边旁边有一扇小门,隔出了一座狭长的小院子,青色的砖砌院墙比起大门院墙矮了一点,用材却是一样的讲究,院子里有几间房屋。看起来是门卫住的,很是讲究。
湖心后面就是一个穿堂,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如亭台楼阁。下面几根暗红色的柱子,雕刻着各种人物。
穿过穿堂,可以看见里面有座同样暗红的红门,比起大门楼子小气一点。却高雅端庄,门口站着一位素衣女子。
女子的眼睛似乎看了过来,麦穗儿慌忙退了出去,差点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个屁股蹲。
这座神秘的院落其实是很奢侈豪华的。单是大门内那座肃穆的照壁,以及传奇的奇石,湖心就以竟显示了它的不俗。透过穿堂可以看见的院落,还有从院子外面可以看到的繁多的建筑群,院子里的套院一定有几个,以前听说过古代大户人家的院子有三进三出。她却是没有眼福从没亲眼见过。
提着篮子心不在焉的走过已经修得很宽阔的以前就是一条乡间小路的大路上,很快进了村子,发现今天村里的人很少,家家大门都关着。
走进姬老爷盛老爷两家之间的巷道,数着长长的院墙外均匀的垂柳,暗暗计算着两家院子的面积,只有长度没有宽度,走了很长时间,将近有十分种,里面应该也是院子连着院子。亭台楼阁,假山湖水应有尽有吧。
比起这两家,红门大院还差一点,单是从面积上就不足一半。
却是顶的上十个她们家那座破旧的小院,那座神秘的红门院落单是从外面看起来不是很大,绝对不是一本人家能比的。
来到济世堂。姬小童懒洋洋的趴在柜台上,顺儿无精打采的蹬着药碾子,碾子歪歪斜斜的敲打着碾槽。
“童儿大夫,今儿怎么这么清闲,怎么没去赴宴啊?”
见她进来,姬小童的眼神亮了亮,麦穗儿便笑着打了个招呼,顺便将篮子放在长条椅子上。
姬小童直起身子:“我哪有资格啊,他家就那么大,一家去两个人都小三百了。”
“这么说还轮不到你了。不去也好,吵死了。”麦穗儿坐在长条椅子上,看着姬小童:“童儿大夫,我来取药。”
姬小童低头从柜台内拿出几服药扔在柜台上:“都给你准备好了,红绳的是你姐姐的。麻绳的是你奶奶的,还是一服煎三遍,分两次喝,用凉水泡一刻。”
麦穗儿睁大一双黑得出奇的眼睛及时的拍着马屁:“知道了,童儿大夫。你的医术是越来越高了,不说我姐姐病控制住了,我奶奶的眼睛能看见了,单说我这脸上的疤,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了。”虽然是拍马屁,却说得是真心话。
坚持不懈的擦着姬小童配的药膏,脸上的那些顽固的冻疮疤痕一点一点的消失,去年一个冬天没有添新疤,真的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只有她拿着镜子在阳光下慢慢的才能挑剔出一点点的痕迹。
姬小童听麦穗儿说,笑嘻嘻的凑近一点看了看她的脸。
光滑如丝,弹指可破.
眼睛在延伸一点,目光流盼,眼珠漆黑如星夜的辰光。嘴唇肉乎乎的呈现出自然健康的粉色,个子也长高了一点,一身合身的衣裙衬托的身体柔柔软软的。
他的心一慌,眼神慌忙躲闪,心里纳闷:怎么会出息的这么标致。
纳闷过后心里更是高兴,看着眼前这个女孩五颜六色脸庞被自己的药治疗的这么翻天覆地,比他自己受了益更令人欣喜若狂。
“童儿大夫,听说红院的主人来了,是个病僗?”
发现姬小童的眼神有惊艳,麦穗儿忙换了话题。
她对她的盛夏以外的男子可没什么兴趣,虽然姬小童也算是青年才俊,富二代。
而且他早已定亲,年底就要迎娶他的师叔的女儿,也就是他的小师妹。
“是啊,听爹说,盛公子的病很奇特,血脉筋骨似乎都不通,半个身子都不灵便,走起路来摇头晃脑的,看来是顽疾。说不定是不治之病。”
姬小童叹了口气,表情很凝重。
摇头晃脑血脉不通,这症状应该就是脑血栓脑溢血之类的。
这个公子 ,听说年纪不大,已经病了很久,怎么得了个老年病。
按理说这是古代,没有那么多的化肥农药添加剂 ,得这种病的几率应该还不是很高。
不过也许因为他的生活太好,营养过剩,早早得了高血脂高血压的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