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
“还是喝一点吧,你这些天血流的太多了,你不是女子没有造血功能。”
她说完下了炕,对麦苗儿说:“姐姐,你呆着我去灶房看看,烧点热水再冲碗红糖水,还要给奶奶暖一暖眼睛。”
麦苗儿抽出跪着的腿想要下去,见麦穗儿已经端着油灯出了门,便趴在窗户缝往外看。
雪将外面映的有点光亮,麦穗儿先是过去推开麦秦氏的屋门,黑子马上很活泼的窜了出去。在雪地里雀跃着摇着尾巴,又跑过来用头顶开门,摇着尾巴转了一圈。
麦苗儿对着它呵斥一声:“去,出去给穗儿作伴。”
黑子很听话摇着尾巴出了门进了灶房。
麦穗儿将水烧开,给麦秦氏端去一盆帮她敷了敷眼睛,洗完脚。麦秦氏就重复嘱咐:“穗儿,去把大门插好,再顶上,把你们的门也插好,给炕洞里再添点柴禾,要不奈何不到天亮。。”
麦穗儿答应着去灶房里抱了一点玉米杆又塞进炕洞,打开门等着玉米杆烧过,用灰杷将热灰压得瓷瓷的,塞上炕洞门。
“黑子,来乖乖地睡了。”
做完这些,麦穗儿顺手扔给黑子一小块黄面靶子,关上门。
去灶房冲好红糖端了进来,嘴里喊着:“姐。你把糖水接着,我去端灯。”
“穗儿,你生病着,这些活儿姐姐去做就好。你跑出跑进的小心又重了。”
麦苗儿话音还没落下,麦穗儿就端着一碗开水,半遮掩着油灯进来了,油灯被风吹的忽明忽暗,差点熄灭。
麦苗儿接过油灯,放回窗台,看着麦穗儿爬上炕心疼的帮她盖上被子。
“姐,没事儿,你也知道我不是真的生病了。是真的生病了也只是苦肉计,是为了给他讨些药来。”
麦穗儿将两只冻麻木的双脚捂在被窝里,拿起瓷勺给男子灌红糖水,嘴里念叨:“也不知道起不起作用。这快过年了,快点好起来回家吧,家里人还等着呢。”
韩冬羽看着麦穗儿肉呼呼的小嘴蠕动着,这是她全身最丰满的地方,苦涩的嘴里泛起一丝津液。
他使劲咽了咽,感觉喉咙滋润了一点。
这个小女孩小小年纪说话很倒像个大人,“家?”他的家在哪里呢?
瓷勺在他嘴边等着,他机械地张开嘴巴,一股甜甜的暖暖的液体流过唇齿顺着喉咙而下。
这难道就是家的感觉?
他轻轻闭上眼睛。他一生下来就被父母遗弃,是师父救了他,师父是西夏侯重金专门为自己的长子小侯爷盛吟风的请来的师父,也是西夏侯盛西霸的至交。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将师父的家当做他的家,将师父的主子师兄当做自己的主子,为他无怨无悔的效力。
可是那个他从小长大的家似乎没有这种甜甜的暖暖的感觉。
麦穗儿喂完了一碗糖水,用旁边的布巾帮他擦了撒嘴角,放下碗:“好了,我再帮你清洗一下伤口,这可是盐水,虽然擦在伤口上会很疼。不过这可不是我在你伤口上撒盐,是消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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