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瑾曦大吃一惊,“小花,你又开始牙齿痒痒了?快点将那本书找出来,否则我再也不让你进我房间!”
小花虽是一条狗,但它自己觉得自己是一条有原则,有尊严的狗,明明是主人身边的凶女人们自己将那书藏在一个箱子里,然后用一个连牙齿都咬不动的银色的玩艺儿锁起来,藏到了柜子的顶上,凭什么说是本狗藏起来的?本狗去得了那么高的地方么?主人怎么也和这两个恶女人一样不讲道理了?
小花感觉十分受伤,呜呜地叫着,狗眼里亮晶晶的,似有可疑的液体溢出。
明瑾曦瞬间心软了,“好啦,你们也有责任,不能光怪小花,明明知道他喜欢藏东西,你们也不小心一些,只要没被它撕烂,那书总在某个地方,大家再仔细找找吧!”
于是,几个人都聚在一起分析案情,从银儿发现《九州志》不见了开始,再到爱花发现小花出现在明瑾曦卧房里这段时间内,小花有可能去的地方都列举了出来,然后又一轮大搜索开始。
明瑾曦在庆园折腾,皇宫里却一片刀光剑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几十名刺客将勤政殿重重包围,夏震因为护驾而受伤,早有防备的皇帝毫发无损。
不用猜,这是对韩元亨下毒的幕后势力的一次试探,虽然这些刺客身上没有一点证据显示是受何人指使,但是皇帝仍然以护驾不力而将御林军右将军曲大林斩了,没时间甑别那六千多御林军到底谁是曲大林亲信,谁与沈放有勾结,直接将这六千人调去了西山大营,另调一万多将士入宫,归夏震指挥调度。
夏家在大周朝的地位更上一层楼,基于朋友之情,明瑾曦对夏家隐隐有取代沈家的势头,很有些担忧,乌先生却对此表示乐观,“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皇帝也需要人来保护,不是夏家,便是张家李家。候爷还有十天才能抵京,希望这几天不要发生太大的变故。”
明瑾曦基本上每日都进宫一趟,曲麽麽已经暗中准备好一旦宫中局势不受控制,便强行带长公主离宫。
长公主也因朝中局势的一触即发而担心,“曦儿,奇泽真的有把握为皇上解毒?”
“据他所言,那毒药本就出自他手中,所以要解毒问题应该不大,只要皇帝不死,这沈放一时也翻不出大浪来,唔,我还要吃母亲亲手剥的水晶葡萄!”明瑾曦相对来说比较没心没肺,皇帝的生死也好,谁坐那龙椅也好,说到底也与她没多大关系,至于那个关于她的皇后命的命数,在段如风回滇南之后,彻底被明瑾曦遗忘得干干净净。
“可是母亲一想到奇泽在宫中,心中便有一种不安的感觉。”长公主愁眉难展,“你说什么样的人才会在面对弑母的仇人时,不但不记恨,还会救对方的命?”
经长公主一提醒,明瑾曦也愣住了,韩元亨明知越国公府无辜,却放任沈放等人构陷他们一家,害得若琳郡主惨死,不管韩元亨是出于忌惮越国公的目的,还是为了那本破书,他对若琳郡主的死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汪奇泽对明家尚且耿耿于怀,他会轻易放过沈放等一干当年害死他母亲的罪魁祸首?
他临阵倒戈可以看做是对沈放的报复,那么谁又能保证他对皇帝的救治就没有包藏祸心?
明瑾曦觉得有些微的冷汗流下,又想起夏震的话,“母亲,你这一提醒,我也信不过汪奇泽了,我要回去与乌先生商量一下,母亲,父亲将回京都的消息已经散开,如果有心人要动作,也应该就在这几天了,所以母亲与曲麽麽千万要当心,尤其小心饮食方面。”
“我明白,这几天你也呆在家里,别进宫了,等这段时间过了再出门。”长公主也殷切叮嘱。
明瑾曦忧心忡忡地回到候府,立即召集乌先生几个议事。
听到长公主对汪奇泽的担心,乌先生也陷入了深思。
“十一先生,沈放,四海商行,裕王,雍王这几方势力最近真的什么动作都没有?”明瑾曦忍不住再次相询。
明十一十分确定地说道:“这几处地方都是我们的重点关注的地方,沈府一如既往地闭门谢客,裕王在家陪刚生了儿子的小妾,雍王新得了几匹好马,整日呆在驯马场上,呆在通县四海商行的汪奇正偶尔会去山里打打獐子,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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