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如;“匀”指线条精细均匀,疏密一致;
这是家妹在教导我们姐妹时常要说的话,但是时下的苏绣虽然也有这些特点,可却做不的并不完美和谐,不管是绣面平展,图案边缘齐整,用针细巧,绣线精细还是不露针迹,设色适宜,色泽鲜明,丝理圆转自如,疏密一致,当下的绣娘都处理的不是很恰当。
但是经我们姐妹之手的绣品却是处理的很好,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人喜欢田上绣庄绣品的原因,虽然客人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觉着咱们绣庄的东西好,看着让人更喜欢。
如若大人不相信,可以查看本店的产品,而且大人你看这种布虽然看起来像绢帛,但仔细一看却与绢帛有着极大的差别,摸上一摸就能确定是麻布,田上绣庄从来没有这种布匹,不信大人可以查看!”
“恩,我这就吩咐人去查看,还有什么你且尽说来!”
“还有,就这是针眼大小,因着家妹说,针眼要疏密一致,我们姐妹的针眼大小虽有不同,却是也无甚差别,可却要比这上面小多了,而且从这屏风上的针眼可以看出,估计有一二十个人参与了刺绣,而当初这两位顾客却是指明要我们姐妹定做的,我们姐妹可没有一二十人。”
漂亮,夏至再次在底下给田立春点了一个赞,这长姐就是不一样,说起话来不卑不亢有理有据,不紧不慢的说话态度,让人心里顺畅无比,让人打心底相信她所说的就是正确的。
等田立春说完话,却是有人上前,与冷云低声说了一句,冷云便摆手让他下去,之后就见冷云弯腰在马尚耳边低语了两声。
“刚刚有人来报,田上绣庄已经查过,确实没有麻布,而且无论是田家姐妹的绣品,还是绣娘的绣品都与这幅屏风的不同,你两可有话说?”
朱勇被打完十大板之后,果然老实了,不在插话,只是眼前情况有变,他一着急身上便痛的厉害,让他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想办法。朱力就是朱勇后面的拥护者,见朱勇没说话,他自然也没话可说。
“你两没话可说?”
“既然无话可说,便让我来说!”马尚见着朱勇和朱力又是一阵沉默,压根不给他们机会,“朱勇朱力,你两可知罪,你两本是东郡之人,因父母亲人过世,顾来投靠亲友,身上分文未有,如何变成穿着绫罗绸缎的富贵人,你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是否为了陷害田上绣庄?好好交代,别想着欺瞒本官,你可知欺骗本官的后果?”马尚直接揭穿朱勇朱力的身份。
朱勇朱力两人心里一颤,哪里想的到,两人的底细都被马尚查了一清二楚,而今被如此清晰的说出来,两兄弟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脸上便显出恐色来。
“本官问你二人话,缘何不回答?”马尚见二人兵临奔溃,有加了一击,惊堂木一怕,追问道。
“大、大人,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朱勇还要嘴硬,心里十分害怕的同时,眼睛却是在四处乱看,显然是在找人。
“还要嘴硬,本官已经得了人证,证实你二人确实来自东郡,而且知你们与人勾结故意陷害田上绣庄,你们可要想清楚,如果此时说出来,我还能从轻发落你二人,如果证人上堂,你二人因拒不认罪,少不得要从重处罚!”
一弛一松,让朱力立刻缴械投降,“大人,我说,我说!求大人饶了我兄弟两!”朱勇却是在旁边拉扯着朱力不让他说,还想挣扎。
“大哥,这次你就听我的,反正那些人都没管我们兄弟的死活,我们又何必在乎她们,要不是她们我们怎么会落的如此下场,大哥我很后悔当初听的你的话出来找亲戚,要不然凭着咱两的力气,虽然不至于大富大贵,可吃喝却是能够的,如今落成这样的下场,也算是我们咎由自取!”
朱力生性胆小怕事,从来没干过任何亏心的事情,如今为了以后的日子好过下,经不住诱惑答应了此桩事情,但他心里总担心着要东窗事发,心里像是压了一个秤砣,总是轻松不起来。而今被马尚逼的说出了实话,心里反而轻松了。
后边的事情,自然不用说了,朱力和朱勇供出绣庄掌柜和衙差等人,田立春她们当堂释放,至于朱勇和朱力,那几名掌柜被判了何罪,田家人正处在全家团聚的喜悦中,自动忽略了,想来马尚也不会让他们好受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