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芍药小心翼翼的看了袁幼箐一眼,见她脸上的焦灼神情不像是假的,这才说道:“后来费嬷嬷就不见了。”
“不见了?”袁幼箐反问,十分的疑惑。
“是,奴婢没有声张,却是仔细看了一下,屋里没有,屋外也没有。之前,我装睡,还看到她鬼鬼祟祟的跑进来,跑到那人的床边,嘴里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本来,费嬷嬷是王妃最看重的,她是不敢随便非议的。可是她也知道王妃的性格,不如实话实说,要不然,王妃会更不高兴的。
那个人不见了,费嬷嬷也不见了,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这种念头在袁幼箐脑海中一闪而逝,她又觉得荒谬,没有继续深入想下去了。
“好了,别乱说了,你也没出屋子,怎么就知道嬷嬷不见了?也许,她只是去前院敬香了?毕竟,难得到相国寺来一趟。”警告性的对芍药吩咐了一句,袁幼箐却是开始说起其他的了:“芍药,你也有十六了吧?还没议亲,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刷的一下,芍药的脸色惨白起来,果然,王妃还是不相信吗?她都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还能如何?
扑通一声,她跪在地上,对着袁幼箐磕头说道:“王妃,奴婢绝没有其他的意思,不会再对王爷有非分之想的,我——”
“起来吧,我也没其他的意思,你放心吧,只要忠心为我办事,本王妃不会亏待你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袁幼箐就走回内间了。
留下芍药一人怔怔的跪在那里,满脑子的烦恼忧愁,小姐果然是长大成熟,她现在深不可测,别人都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了。
在芍药的帮助之下,袁幼箐换了一身衣裳,于是就有了好的借口,她吩咐芍药将带血的床单和她替换下来的衣物都拿去烧掉。
在这种地方倒不会是有人说她铺张浪费,因为,袁幼箐用的理由实在是有够冠冕堂皇的:不能让女人家污秽的事物,玷污了佛祖的灵气。
反正已经有人替她跪在那里诵经念佛了,又因为身体不适,接下来的时间,袁幼箐一心躺在床上休息了。
换了全新的床上用品,窗户打开透气,整个屋子都丝毫看不出一点曾经沾染过血气了。
对于她来说,救人的事情只是一个小意外小插曲,根本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中午的时候,袁良骏过来找三姐吃饭,但是袁幼箐蔫蔫的躺在床上,没什么胃口。
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跟一个十岁的男孩子解释女人家的月事问题,干脆让杜鹃去推了,就说自己在午睡。
“这个时候在午睡?三姐吃饭了吗?”袁良骏十分惊讶,抬头望天,日正当中,午时还没过可能连饭都没吃呢,怎么现在就睡起来了?
二姐也是,刚才去找她,只说劳累、身体不适,在卧床休养,怎么回事,敬香一趟回来,两个姐姐都累到了?
最特别的是三姐,她舍得放弃美食吗?
上一次袁幼箐到相国寺来上香,回去之后念念不忘的却是,相国寺的素斋如何如何的好吃。
昨天因为到的晚了没有吃到,今天中午袁良骏还特意吩咐了厨房准备精致的美食让三姐品尝的。
她居然为了睡觉,不顾口腹之欲了?袁良骏觉得十分的奇怪,整个将军府的人都知道,三小姐可是一个标准的“民以食为天”、为了美食,可以放弃一切的主。
芍药好不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对四少爷解释王妃现在的身体状况。
可是眼看着四少爷还在等着她的回答,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也没有大碍,王妃说,主要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从大殿回来之后,王妃就有点头痛,所以没撑到午饭就先休息一下了。”
袁良骏听了表示理解的点头,又想到,如果下午三姐醒来肚子饿了该怎么办呢?
兴冲冲的就往院子附设的小厨房跑去,吩咐他们炖一锅好烫,等下午三姐什么时候醒来了都可以吃。
王氏在明面上可是一位再大方贤惠不过的好主母,生怕女儿们在相国寺住几天饮食上不习惯,甚至于连将军府的大厨都让跟着一起来了呢。
她主要就是怕袁幼箐在相国寺一直吃素不习惯,专门给她开小灶的。
本来也只是装装样子,袁幼箐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喝了杜鹃端来的姜糖水和厨房特意炖上的红参当归枸杞乌鸡汤,不仅是肚子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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