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芳华在她的欢喜殿里大发雷霆,吓得众小宫女小太监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吭声。
大伙儿都为里面接受华昭仪斥骂的两个倒霉蛋金顺、素茶感到难过。金顺虽然是个宦官,不过因为长相清秀,颇受小宫女们喜欢。加上他往日出手又大方,欢喜殿里的小太监们也愿意依附他。
素茶的好就更不用说,凡是华昭仪赏赐下来的好东西,素茶就没有独享的时候,不管多少,总是分给大伙儿。东西多,大家多得,东西少,大家少得,从不揽私,众宫女们对她比对华昭仪还信服。
偏偏这会儿,里面气氛不好,大家有心想帮忙,然无人敢开口相助。
......
寿康宫就像后宫里的一朵最娇媚的春海棠,惹的蜂儿蝴蝶都去采蜜窥视。芳菲要走,非但欢喜殿得了消息,卫皇后的无极宫也是第一时间得了信儿。
她听说此消息时,心里不免有些诧异,便忙问来回消息的心腹太监:“是闵四小姐主动要走?还是太后撵了她走?”
“奴才也不敢断定,樱桃说,之前闵四小姐绝没露出要走的意思。太后那里更是风声全无,忽然之间传出这个消息,连樱桃都有些怀疑,以为是听错了。”
卫皇后沉吟片刻,才道:“樱桃在温嬷嬷身边这么久,若真有消息,绝不会半点不知,恐怕这事儿是太后临时做的决定。不过本宫就奇怪,太后看着极喜欢那丫头,就算要将人送走,也该在事情平息之后。难道,她做了什么事儿惹了太后厌恶?”
太监忙道:“奴才起初也是这么以为,所以悄悄叫人去探过,闵四小姐这次离宫,太后叫人赏了许多好东西呢!若真是被厌恶打发回去,那也不该如此的风光。还有,奴才有一件事不知道是否和此有关!”
卫皇后忙问是何事。
太监踌躇片刻,低声道:“太后今天宣见了宜昌侯家的世子,晚上用膳的时候就与闵四小姐说了离宫的话。会不会是对方说了什么话,引得太后不悦?”
卫皇后对宜昌侯并不陌生。
或者说,是卫家对宜昌侯这位废太子不陌生。
先帝对这个儿子的憎恶已经达到了将其过继的地步,甚至不愿意认他做长子。这里面不乏卫家的“功劳”,卫皇后进宫之前,父亲提过几句,当时的卫氏父女俩谁也没将此放在心上。
只是在不久之后,宜昌侯世子以一种强势姿态站到了皇帝身边,才叫卫明讳与卫皇后感到了威胁之意。
“太后不是一向反对皇上重用宜昌侯世子吗?怎么会毫无半点预兆的就将人请去了寿康宫?不对,这事儿说不准还真的与闵四小姐有关。”
卫皇后立即叫人去查明此事,那心腹太监想了又想,才试探的问道:“娘娘,闵四小姐要走,各宫都有表示,即便此时没有,明儿一早也必定都会送去。咱们无极宫是不是也......”
卫皇后断然道:“这是自然,本宫身为皇后,怎么可以叫王贤妃、华昭仪等扫了面子!前两日国丈送来一盒南珠,你且找出来,明日本宫去见太后,一并带上。”
心腹太监微微吃惊:“娘娘预备送一整盒?会不会太抬举了对方?”
卫皇后面色沉郁:“说真心话,送闵四小姐什么,送多贵重并不是本宫在意的事情。只要压过碧宸宫与欢喜殿,本宫才可高枕无忧。你不要眼皮子浅,只看重那一匣子南珠珍贵舍不得,岂知将来闵芳菲能给本宫带来的,远不止这些蝇头小利。”
到第二日,卫皇后去给太后请安时才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听信了心腹太监的话,把南珠换成半匣子。
原来,华昭仪送了一套木梳,这可不是简单的桃木亦或是象牙梳子,而是货真价实的翡翠木梳,通体碧绿,按照大小分类总共十二把,雕了十二月花令在上面。大伙儿都瞧得出,这十二支木梳该是出自一块原石,堪称稀世珍品。
王贤妃有趣儿了些,送的不是金玉,不是绫罗,却是两只从没见过的笼中鸟。
大伙儿一脸不解的看向她,王贤妃得意的一笑,叫人揭开笼子栅栏,就见两只鸟儿蹦蹦跳跳从里面钻了出来,也不急着飞,却是好奇的盯了大伙儿瞧。
王贤妃说一句话,那两只鸟儿就学一句。
连声调都学的惟妙惟肖,活灵活现。
“这是皇上送大皇子的那两只鸟儿吧?”
太后一听便认出来,长孙是太后的心头宝,不过她明白,自己对孙子太后,非但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给孙子带来危险。
只有远远的关心,才能叫孙儿平安成人。
前不久暹罗进献了两样宝物,一是白象,二便是这俩鸟儿。
大皇子喜欢,皇上也不吝惜,就送给了儿子,当时太后也是见识过的。
王贤妃听太后这么一问,忙笑道:“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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