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这些姑奶奶和少奶奶们,哪个都不是小门小户的出身,见识世面也算广博,跟着爹娘在家的时候,没少受宠。家里给配了专门的梳头丫鬟不说,逢年过节,遇上大日子,也会请专门的梳头妈妈们来家里,沐浴,上妆,一丝不敢马虎。
再好比李家的红绫等,自己也是调弄胭脂的好手,然而此刻,却不敢在芳菲面前说一句大话。
大伙儿眼睁睁看着那蜂蜜膏子一点一点被推进红绸的皮肤里,颜色渐渐地消失,原本还有些苍白的皮肤也跟着呈现出一种健康的红润之色。
“呀!”
红莲忍不住翘了脚尖又往前走了走,几乎趴在红绸的背上。
她轻嗅了嗅鼻子,味道真是好闻。没有蜂蜜那种怪怪的味道,反而更像是淡淡的、绵长的huā香在四溢。
“芳菲姐姐,这味道好甜啊,就像宫里赏赐下来的橘子糖。”红莲是家里的小女儿,最受宠爱,几个姐姐还在娘家的时候,有什么好吃的,都习惯性的留些与她。
等红绫、红线出嫁,越发记得将好吃的好玩的送回来给她。
李家在京城也不过就是个不同官宦人家,与那些尚书府,郡王府,侯爷府比起来,差的还不是一星半点。
一年到头,宫里的赏赐也是有数儿的,像吃食这种玩意儿,也就多半进了红莲的嘴里。
芳菲一边匀面。一边笑道:“蜂蜜本就甜,又加上刚刚有特制碾碎的糖霜,自然就格外不同了。”
大伙儿忙问是什么特制办法。
“说起来。只是做着琐碎些。”芳菲抽空又取出一枚和刚刚同样的小药丸,用热乎乎的掌心托起来给大伙儿看:“这是糖霜球,不过里面还掺杂了益母、龙胆草、女贞子、灵芝、茯苓这些名贵药材。女子用过之后,不但能有返老还童之效,而且味道持久不散。”
芳菲叫人去取来热帕子:“要滚烫滚烫的才好。”
丫鬟们飞也似地去了不多会儿,果然哆嗦着手取来一块拧干的白布巾。小丫鬟的手被烫的通红,白布巾子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芳菲用手接过。整个就敷在红绸的脸上。
有人倒抽气,有人不敢看。唯独红绸在帕子下长舒一口气,反而是十分舒服的样子。
芳菲笑道:“如此一来,热气蒸进脸里,刚刚的胭脂蜜才能渗透进去。等会儿你们再瞧。绝对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李家的几个少奶奶对芳菲不是热别熟悉,见她夸下海口,未免有些怀疑。
可是......
当一刻钟之后,红绸取下白布巾子的时候,一张红润略带粉嫩的小脸赫然映入众人眼帘,哪里还由的人去怀疑?
“我的天,原来只听说过有种戏法儿叫变脸,原来闵家妹妹也有这等本事。”
李家大少奶奶不敢置信的凑到红绸跟前,一定要亲手摸摸才肯相信。
就像芳菲说的。此时此刻,红绸的皮肤,真比剥了壳儿的鸡蛋还细嫩。
一时。大伙儿都嚷着要些自己用。可惜,僧多粥少,芳菲今日带来的也不过就是一小瓶,给红绸用去三成,剩下的也是不多。
芳菲笑道:“各位嫂子们若信得过我,明儿我打发人再送来一瓶。每人都分。”
几位少奶奶见芳菲性情随和,出手又大方。不是吝啬的小人,于是才真正生出结交的心思。
中午,李夫人在府后huā园中摆下三桌酒席,专门宴请女眷。
大太太自然是和李夫人一桌,几位夫人也是作陪,少奶奶们不能坐,照例要在各自的婆婆身后布菜伺候。李家的姑奶奶们却不用这般辛苦,红绫与红线把芳菲夹在中间,欢欢喜喜字成了另外一桌。
席上,芳菲被灌了好几盅,大家也有戏谑她的意思,盼着芳菲喝醉,好说说未来夫君佟鹤轩的事儿。可谁知芳菲早在山上练就了好酒量,等吃完整整一坛子梨huā酿,喝倒了一桌人,连那边帮着伺候的姑奶奶们都没放过,一个个儿都撂倒在地,唯独芳菲自己没事儿人似的。
李夫人看的目瞪口呆,与自己的小姑子道:“你们家的丫头还有什么没露出来的本事?一并抖出来,也好过我们见一次吃惊一次。”
大太太忍不住得意,指着芳菲就是哈哈大笑:“那丫头好玩着呢!你别看柔柔弱弱的,可淘气起来,你们家这些小子都加起来也不及她一个。胆子比天大,下了主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李夫人只当小姑子是在夸大其词,便一笑而过。
这李家后huā园有一处水榭,名唤“嬉春”修建的十分耗费心思。曲尺形的水池转角处以短廊相接两座水榭。小桥下是从后方引来的一眼活泉,水势湍急,各色锦鲤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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