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样被郭潇抛弃。现在又被你这样奚落,难道我不委屈,难道只我一个人是万恶不赦?”
芳菲听她大喊大叫,听她抱怨不休,良久,才幽幽叹道:“表姐如今才肯说实话。你要是早告诉了世子,我想,他也不会对你如此绝情。”
周粟乔忍住悲声,不解的看向芳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世子出发前两日就曾找过我,问了我当日山中究竟是谁救他性命。我咬死是表姐,可没给表姐背后使刀子!”
周粟乔将信将疑:“你为什么不承认,当初是你救了世子的性命?”
芳菲轻笑:“难道我救人的时候还想着要求回报?况且,我与世子并不熟,当日是在佛门境地,若不伸援手,佛祖也是不容的。事后,我不承认,却是要帮表姐圆一件心事。可惜......世子并不全信我的话。”
周粟乔伏在被子上嚎啕大哭,“狠心的郭潇!他答应过我,一定娶我做世子妃的!”
男人呦,他们的甜言蜜语还能信?
芳菲摇着头,将手帕子递过去:“我要是表姐,就赶紧振作起来,不叫郭潇看你的笑话。”
周粟乔这次倒是没拒绝芳菲的好意,用力扯过帕子,狠狠擦在脸上,气鼓鼓道:“我还有什么笑话能叫他看的?你没听见他那日走时说的绝情话?表姐夫!我可真要多个情深意长的表姐夫!”
芳菲想到自家这摊子乱况,鸳鸯谱岂是一个乱字?
周粟乔也是时运不济,一连丢了两门婚事,还都是被闵家的小姐被抢了去。
要说佟鹤轩嘛,那是周粟乔自己嫌弃,不肯要的,可平南郡王世子郭潇,周粟乔巴巴儿贴上去,最后却被抛在一边。
眼下就变成这“低不成高不就”的模样,自己大病一场,更失了好颜色。
“表姐今后打算怎么办?”
周粟乔忙警惕的看着芳菲:“什么意思?是不是老太太打发你来探我的口风,想要送我回扬州?”
芳菲连忙摆手笑道:“你可真是爱多心。老太太恨不得把你护在怀里,哪里舍得送你走?”
周粟乔冷笑:“护我?老祖宗要是可保护我,就该在世子走前提出娶我一事!我明白,一个是外孙女,一个是嫡亲孙女,两者之间,她当然要维护后者。我以为我比闵芳华强,可事实上,她就是处处压我。”
周粟乔看着芳菲,挑唆道:“四妹妹,你也是个可怜人,她闵芳华做了世子妃,就要在你头上作威作福,我听说......你被发落去京河的庄子上,也有她在背后使坏呢!”
芳菲对周粟乔不由得刮目相看!
这件事知道的人绝不超过五个。外面都认为芳菲为醉书而得罪了郭家少爷,可事实上,郭家少爷怎么就那么巧撞见了醉书,怎么就顺顺利利,叫人在红叶阁外掏了洞口。
没有府中内部人接应,此事根本不通。
芳菲当时并没怀疑闵芳华,只是在张庄头夫妻俩频频小动作之后,才疑心起她们背后的主使是自己的大姐。
“表姐是从哪儿听来的?”
周粟乔冷笑:“你别管我是怎么听来的,只问你的本心,难道这个仇不该报?表妹要是和我联手,她闵芳华占不到好处!”
芳菲长叹一声:“表姐还是断了这个心思吧。她在京城,我们在富春,十万八千里的路!况且,我是个庶出女,让她也是应该。”
周粟乔用眼睛直勾勾打量芳菲半晌:“我也是嫡出,也是你的表姐......你肯把佟大哥让还给我吗?”
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到两个人在喘气,
周粟乔没糊涂,她虽然不愿承认,但也知道,自己和郭潇难再续缘。既然没有结果,不如退而求其次,佟鹤轩也是好的。
当初退婚,多半是因为母亲的执拗,另有一半,则是周粟乔不肯埋没委屈自己。
可眼下,为郭潇的离去,她在闵家已经是声名狼藉,就算老太太悄悄把她送回扬州,来日提亲的人,也会诟病她这段情缘。
这样一来,佟鹤轩反而成了最好的适婚对象。
连大舅舅都说,以佟大哥的才学,这一次定能金榜题名。
或许她的命比娘好,能做到一品诰命夫人!
周粟乔凝视着芳菲:“怎么,表妹不愿意?”
芳菲冷笑:“我当不愿意!不但我不愿意,鹤轩也是一个态度!”
周粟乔听闵芳菲叫的如此亲热,脑仁一疼,脸色就白了。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能直呼名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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