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呢?
要知道,当初被佟鹤轩退回来的银子还在她手里放着,周粟乔并不知道,佟鹤轩也不知道。
芳菲满是哀怨的一瞥,闵芳蕤精神振奋,以为她的话起了大作用,更待继续劝说的时候,外面小丫鬟走了进来,通报说三姑娘和表姑娘来了。
闵芳蕤沉下脸,认定这二人是见不得自己好,听说她来红叶阁,所以赶着往这边跑。
“四妹妹别管她们,今天就咱们姐妹清清静静的说会儿话,别叫她们打搅。”闵芳蕤捉住芳菲的袖子,不肯叫她起身去迎。
芳菲笑道:“二姐姐要细谈,咱们改日,今儿我可是弄了许多好东西来,只为请诸位尝鲜。”
正堂外,周粟乔已经笑盈盈迈腿跨了进来:“早起明芳去大厨房去早饭,回来就和我说,角门那里放了好几篓子鲜菜。这个时节正是青黄不接,也不知道哪里寻来了那样大一个瓜,还有翠盈盈的果子,说瞧着都像是树上刚摘的。四妹妹知道,我是最馋的,所以一听说有好东西,可不就赶着与三表姐来了?”
芳菲笑望着周粟乔:“明芳?”
周粟乔像是后知后觉似的,赶忙赔罪:“这件事儿竟忘了和四妹妹商量。你不是把丫鬟京儿送了我使唤嘛!我瞧着她聪明伶俐,十分喜欢。问了原名,才知和四妹妹重了。不过我转念一想,四妹妹是最有福的,不如仍旧改回去,一来这是她爹娘给的本名,二来也叫那丫头借借四妹妹的福寿。”
周粟乔小心翼翼的看向芳菲:“四妹妹不会为了这个就与我生分吧!”
芳菲笑道:“瞧表姐你说的,好像我多小气似的。况且,这家里又不单单只重了我一个人的名字。”
芳菲指了指面色阴沉的二姑娘,尴尬僵硬的三姑娘:“我这两个堂姐,再有京城里的大姐姐,不是也都重了?”
她冲紧跟着周粟乔的明芳招招手:“你们不觉得......明芳这个人品,这个名字,倒好似咱们家多了位五小姐?”
一席话说的周粟乔和明芳齐齐色变。
明芳赶紧要解释,二姑娘却不给她这个面子。就见闵芳蕤摆手冷笑:“奴才秧子,也配用这样的好名儿?粟乔表妹,不是我说你,你啊,就是太好性儿,小心将来叫奴才把你踩到脚下。”
周粟乔满脸委屈,三姑娘闵芳苓忙过来挽住她,低声安抚。
芳菲叹着气哀怨:“几位姐姐,咱们今后这样欢聚的日子还能有多少呢?原本想着大家热热闹闹坐下来说话,何至于为点小事就失了姐妹亲情?”
闵芳蕤忙借机打击敌人,冷眼看着周粟乔:“四妹妹说的极是,这都是表妹不对,好端端弄个丫鬟在我们跟前扫兴。”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好悬没把周粟乔气了个倒仰!
闵芳苓一见不好,赶紧拉了周粟乔落座,又使眼色,将明芳打发出去。
要说明芳也是可怜,原就是红叶阁出去的丫鬟,与靖童、紫英等最熟,可如今投靠新主,手法还不是十分光明磊落,当即就遭到了阁子里所有人的排挤。
大冷的天,别的姑娘身边的丫鬟们都被紫英带去厢房取暖吃果子,唯独没人搭理明芳。
明芳讪讪的,自己不好跟进去,又不敢离开,只好站在廊下吹着冷风挨冻。
紫英从窗口看了半晌,于心不忍。
瑶香站在紫英背后,轻声道:“这种人姐姐何必去可怜她?当初姑娘为试探试探众人的心性,别人都还好,唯独这个丫头鬼心思过。姑娘也说过,她走了也好,免得日后真干出卖主求荣的事儿,咱们彼此见面更难看!”
紫英没有回头,盯着窗外的人影冷笑:“她现在不叫卖主求荣?是姑娘好脾气,没有追究!枉我当初那样帮她,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可见,老话儿是有道理的。”
“紫英姐姐别自责,”瑶香忙道:“反正姑娘还捏着她的卖身契,谅她也翻腾不出什么大浪来。”
紫英眸子里的精光一闪,低声询问:“怎么我听说,粟乔表小姐已经取走了她的卖身契?”
瑶香笑嘻嘻道:“紫英姐姐一定是听错了,那卖身契现在叫文鸢姐姐收着。前两日收拾柜子的时候我还见她拿出来过,和碎银锭子都放在了一处!”
“你也识不得几个字,怎么知道那是卖身契!”
瑶香被质疑,心中不服气,忙道:“怎么不认识?咱们的卖身契都在大太太那儿,只有京儿的单独放在姑娘这儿,我自然不会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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