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素淡。周粟乔妆容精美,若近处细瞧,其实二人分明的很。但老太太就喜欢将这两位姑娘凑在一处谈论,聪明如大太太立即就明白了婆婆的用意。
闵芳菲是庶出的女儿,周粟乔是嫡长小姐,二人没有可比性。老太太无非要拿芳菲托显周粟乔而已。
所以,每每提及这样的话题时,大太太不是一笑而过,就是淡淡的奉承两句,并不过分迎合老太太,贬低自己的庶女。
然而雷氏却瞧不清楚,只觉得老太太偏心长房。
雷氏不喜欢闵芳蕤,这没错。但老太太要是只抬举闵芳菲而冷遇闵芳蕤,雷氏就觉得气儿不顺。
“老太太,依媳妇瞧,四丫头还太小,没张开,容貌气度哪及二丫头?倒是叫这两个小姐俩儿站在一处给老太太瞧瞧?”
雷氏强推着心不甘情不愿的闵芳蕤站出来,只是这位二姑娘身量明显略高,眉眼之中又有几分尖酸刻薄,这一站,反而成了芳菲和周粟乔的陪衬。
三姑娘闵芳苓今日也随了她生母出席家宴,此刻见二太太这样混闹,担心的将自己缩在酒桌后,唯恐被揪出来“丢人现眼。”
二老爷面子上挂不住,朝妻子轻呵了一声:“你这是干嘛?还不快叫芳苓回座?”
雷氏不知哪里不妥,但也瞧出大嫂子和三弟妹揶揄嘲讽的目光。雷氏脸一红,忙讪讪的退下。
老太太被雷氏这么一闹,全没了再吃酒的兴趣,只叫人在屏风后安置个矮榻:“你们自乐自己的,我这老骨头可熬不住整夜,在后面歪着歇歇。”
大太太忙起身:“老太太,时辰已经不早,明日还要去三太公那边祭拜宗祠,不如......”
老太太想了想,看几个孙子和孙女都带了困意。五少爷早趴在他乳娘的怀里打起盹儿,六少爷更小,从进来就开睡,戏台子上敲锣打鼓也没惊着他。
“也好,各吃一杯热酒散了吧。”老太太看着几个孙女,忽然道:“天冷路滑,女孩儿们就留在我这儿,明早待天亮再行也不迟。”
周粟乔忙笑道:“外祖母你是知道的,我认床,才熟悉雨huā台里的床铺。要是在这儿叨扰外祖母,粟乔心里过意不去。”
老太太嗔道:“知道知道,你这个多事的小丫头,我叫雅琴亲自送你回去。”
一时,酒席散了。芳菲被飞画安置在了焦恩堂后罩房的一个小暖阁中。靖童等早穿小道回红叶阁抱来自家被褥,芳菲瞧着三个大丫鬟忙前忙后,不多时就将小小的暖阁打理的井井有条,不由慨叹:“瞧咱们房里的这三位大姐儿,都是管家的好手。将来不管谁娶了你们,那都是一辈子享不完的福!”
紫英腼腆,不吭声。文鸢是常被自家姑娘打趣,所以脸皮练就的也不是一般的厚,一面打水,一面笑道:“那姑娘可要好好为我们把关,一定找个能肯叫我们管家的老实人。”
靖童把汤婆子交给小丫鬟,听见文鸢这话,忙皱皱鼻子:“你们只管嫁人我,我将来是必要学咱们姑娘,立一番大事业!”
门外传来一阵笑声:“靖童妹妹要立什么事业?说出来,也叫咱们长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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