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你,又或者说,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其实不仅是她,就连陆景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对她一开始就是一场报复,他从没想过要动真心。可后来,他看到她因为孟靖谦一再受伤,男人的保护欲不由得就燃烧起来,后来和她的接触当中,他发现她比他想象的还要纯粹,原本报复的心竟然就这样慢慢沦落了。
他从来不是一个会死缠烂打,疑神疑鬼的男人,可自从和她在一起之后,他变得自己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
陆景呈慢慢走上来,握住她的手忧伤道:“歆月,对不起,但是我……”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景呈。”颜歆月疲惫的按了按眉心,“自从我们恋爱之后,你对我说的对不起我数都数不清了。说真心话,你今天的做法真的让我很失望,我没想到你的好胜心这么强,更没想到你为了逞一时之快会这样做。我想我们之间真的需要好好冷静一下了。”
她说完这番话,用力掰开陆景呈的手,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休息室的门被重重关上,站在原地的陆景呈就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尽了一样,无力地跌坐在了沙发上。
*
那天晚上是关默存把孟靖谦送到医院的。
铂尔曼是什么级别的酒店?出了这样大的事,自然是不能姑息的,更何况伤者又是孟家二少,自然是连上面的人都惊动了。负责人当即便赶到了医院赔礼道歉,并且再三保证,一定会彻查此事,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孟靖谦虽然是受了伤,但到底只是皮外伤,也没有住院的必要,所以包扎了之后直接就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童非和关默存就来看他了。
因为这件事影响比较大,市局也很重视,所以童非连夜带着人去检查了现场,最后果然发现了猫腻。
“铂尔曼酒店的经理说,那个灯箱是一个月之前才换好的,按说不应该出现老化问题。所以技术员发现那个灯箱的铁架子之前就已经被人拧松了,也就是说,这件事极有可能是人为的。”
孟靖谦抿了抿唇,神色凝重的看着他们俩,“那你们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关默存吐出一口烟圈,眯了眯眼道:“最一开始我怀疑过陆景呈,但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他虽然对你心存怨念,但酒会毕竟是光呈一年一度的大事,他再怎么说也是个商人,犯不着为了一己私欲毁了自己的事业。思来想去,我觉得最有可能的也就只有蒋祺了。”
童非点点头,“我同意老四的看法。之前蒋祺就说过威胁的话,他会做出这样的事,一点都不奇怪。”
可是即便他们心里再有数,拿不出证据就是白费力气。
三个男人都没有再说话,互相沉默地坐了一阵之后,那俩人便起身准备离开了。
临走之前,童非又给了他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
“因为最近我们也在追查蒋祺贩毒的案子,但是那厮实在是太狡猾了,所以我们现在急于给他安个罪名,无论是什么都可以。我觉得蒋祺这次没有得手,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你把这个东西安在你的车里。一旦有什么危险情况,你就按它报警,这个是我和局里面的领导申请来的。它和银行的报警起类似,而且还带有GPS定位功能,是跟公安系统联网的,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带人第一时间赶过去的。”
孟靖谦摆弄着手上的小玩意,耸了耸肩,“好的我知道了,多谢你的好意。”
两人拍了拍他的肩便离开了。他们一走,他便摊开一桌子的药品纱布准备给自己上药,然而刚摆开阵势,便又有人来敲门了。
孟靖谦以为大概是刚刚那两个人落下了什么东西,起身便去准备给他们开门。
然而打开家门,在看到门外的那个人时,孟靖谦却猛然愣在了原地。
他看着面前的人,又惊又喜的叫了一声,“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