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温情,也带着预谋;但野心的背后,却是为了家族永久的安宁,心狠与不舍,怎么能说得清楚?
怨愆?十五年了,最初的惆怅早已消散在这十五年当中,她本是异世生魂,机缘巧合来此,就当是渡劫,她内心不是早已经接受这种命运了吗?有何怨愆?
只是,没有想到,初生的婴儿便为数人带来了杀身之祸,那八个人何其无辜!她该怎样做,才能让这八个人解开对她的仇恨?
让巫神覆亡,让这世界再也没有这种邪神,再也没有这种惑众的妖言,再也没有那种统治一切的绝对权威,再也没有那种掌控一切的所谓法力和灵力,这或许就是她今生的最终救赎。
月家希望她得到玉家符印,并假借预言,日后可以号令天下;巫凡用她牵制巫神,令巫神投鼠忌器,不能对他痛下杀手,为他自己在天下大乱之时谋求问鼎天下的机会。
皇族凤挚呢?此时他以为月家与巫凡是他的左右手,他日,若发现他们个有野心,会如何?
巫神灭,纷乱至,而不是纷乱止。
月幽兰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但是,她却没有办法阻止那种可怕发生,因为,她只是一个符号似的人物,没有任何权利,她的话,她的意志,她的未来,没有人会在乎。
月幽兰笑了,看向巫凡,很是悲凉,“要我?做什么?侍女,侍妾,还是花瓶摆设?还是需要我的血,我的肉体,我的灵魂,亦或其他对于你来说有价值的东西?”
“统统都属于我。”巫凡大言不惭,“血,肉,灵魂,外在的,内在的,都属于我,我就放过月家,不然,我会向父神告密,父神处理对手一向是斩草除根,你们是知道的。”
月幽隐被巫凡那凉薄而孤傲的眼神镇住,他努着嘴,半天没说话,月幽兰希望他反驳,哪怕是虚伪地做给她看。
但是,月幽兰失望了,月幽隐缓慢地将棋子放在棋盘上,一招定了胜负,陆九惨败。
“好,月家同意,条件是陆九不得再来寻仇,而你,要尽心辅佐三殿下。”月幽隐声音中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偏偏还有轻松的笑。
“那就说定了。”巫凡瞥了一眼颓废的陆九,“那现在你是不是该把属于玉瑶花的东西交出来呢,陆九说,你拿走了本属于玉瑶花的东西。”
“你送给她的匕首吗?在悦儿那里。”月幽隐神态嘲讽,“昨夜我给了她,没想到就派上了用场。”
“你在装糊涂吗?我可是真心在等着你的诚意。”巫凡的笑容更深。
“没有,那个东西被她偷了回去,藏起来了,我寻找多年未果,后来,她疯的厉害,我怕她有危险,才将她秘密送走,她虽然疯癫,但是她始终得到了最好的照顾,你不必太伤心了。”月幽隐声音刻板,有一抹忧伤,更多的是含着苦笑的遗憾,“人算不如天算,她有时候鬼精灵一般。”
月幽兰明白巫凡想要的是玉家符印,月家用她和玉家符印换得暂时的平安。
她该听之任之吗?不,绝不!她可以是那颗搅乱天下的棋子,但是,她绝对不能没有自我任人摆布。
“我知道她葬身何处,我可以为你们去寻找那个东西。”月幽兰说道,她要得到玉家符印,若能让人对她有所敬畏,或许只能靠玉家符印了,得到了符印,就等于得到了隐秘力量,那时,谁还敢轻视她,只把她看做符号?
抢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才能拥有力量,这是不是她最可悲之处?但是,除了可以抓住别人强加给她的这个名字“玉瑶花”,她还有其他途径可以拥有力量吗?
“找过了,没有。”月幽隐说道,“当时你带我去洞中,我就找过了,姑姑照顾了她三年,也找了三年,就是没有。”
“兰花簪没有告诉你吗?”月幽兰看向巫凡,“你不是可以通过兰花簪得知玉瑶花的往事吗?”
“得知玉瑶花的往事?靠兰花簪?谁告诉你的?”巫凡觉得月幽兰说法甚是荒谬,一脸纳闷,“你能靠兰花簪得知玉瑶花的往事?”
“那你怎么识别她?难道也是靠你幻海阁的兰海的水?”月幽兰奇道。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呢?”巫凡眼神中有着深思。
月幽兰有些心虚,那她的梦境是怎么回事?那玉瑶花为什么说她带着兰花簪夜夜不得安寝?
月幽隐站起身来,看着月幽兰,他的脸上是震惊,他的身子有些发抖,“你能靠兰花簪得知玉瑶花的往事?”
“不能。”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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