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咱们也去拜年去,不然这兜里只出不进啊!”
“咱们又没有小娃子,难道把压岁钱给你啊?”
“是没小娃子”张小huā才想起这茬“咱们不耍龙,咱们耍猴啊!大师兄,过来,带你玩儿去!”
张小huā招呼一声,朝大师兄招收,不明白啥事的毛猴自然屁颠屁颠的,张小huā平时才不带它出门遛弯呢。
张小huā跑到大嘴嫂家,进院子就喊恭喜发财,一边叫毛猴翻跟斗,大师兄听不懂,就对着大嘴嫂作揖,估摸是学的小娃子们的。
“哈哈哈!”大嘴嫂被它逗得直乐,从兜里掏出来一把干山葡萄,这种野果子风干之后比新鲜的更甜,但是也不能吃多,不然豆腐都咬不下。
大师兄毛爪子接过来,龇牙咧嘴地乐,它还没想到作几个揖还能换吃食呢,这下它领悟了,到了下一家,也不用张小huā说,它主动作揖,就是不会说话,不然它会说一个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哈哈哈,小huā,你这猴子是怎么教的?”里正笑哈哈地说道,喊孙女儿huā妞一起来看,毛猴又冲huā妞爪子握一起,头直点,不过huā妞啥都没有,这回它落了个空。
“没教,它自个儿学会的!”
“贼机灵!”里正挠了挠它后脑袋,给了它一把毛栗,又招呼长青和张小huā“没吃午饭呢吧?进屋来,正好,有件事跟你们说呢。”
长青和张小huā盘在炕上,里正家热闹得多,他们有一大家子,里正、宋婶、宋大山、大山媳妇儿还有huā妞,宋嫂弄了挺多菜,都是堆尖的。
“里正叔,你刚说啥事来着?”长青唆着粉条,桌上热火朝天的。
宋婶子一边给张小huā夹菜,一边说道:“长青,多吃菜,有啥事吃饱肚子再说呗。”
里正却按捺不住,说道:“我前天去了躺镇里,有个老农在卖牛呢!咱们屯里不是缺牲口嘛,就跟他谈妥了,叫他搁手里几天,我凑足银子再去牵牛,不过,咱们已经凑不出银子了,就是想找你们商量下,如果要是实在没办法,我先去推了。”
“这是好事啊,不能推。”
张小huā立马说道,这年头牛在乡间不少也不多,庄稼汉都指望着它耕田,一个村屯能要有一两头水牛,一般是不会卖掉的。作为肉食的牛都是大黄牛,一般水牛不会宰掉,除非是那家闹了饥荒,靠它活命。
“里正叔,就不能和他说说,咱们先赊账,等咱们有银子就还他?”
长青也是心急,啥时候能不短银子啊,现在赚的银子越来越多,但是huā得也越来越多,真是怪事,长青瞅着账单上huā钱跟流水似的,一阵阵心肝儿肉疼。
“不行,那是头好牛,那位老兄要卖掉是因为他儿子欠了赌坊的债,已经讨上门来了,前几天还把他儿子打了一顿人,听他说是腿都打折了,现在躺床上下不了地,现在等着银子救人呢。”
没个三灾五难的,谁也不想卖掉家里的水牛,那个老农也是走投无路。
“他说了多少银子?”张小huā问道。
“八十两,本来没这么贵,不过他的牛才三牛,壮实得很,挺划算,主要是他说欠赌坊的就有六十两,还了债也没多少买药看病了,我也不好跟他还价。”
“是不能,人家落了难,咱们不能落井下石。”
张小huā嘟囔一句,心里头也在盘算着,他们已经欠了船厂的钱,张小huā原本琢磨一个月下来,咸丰楼那边有了分红,再加上最近织了手套已经运送到清河县刘三姐布庄卖了,加起来,应该能凑够船厂的钱。
可是现在又出了这茬,难道真要找人借银子?
“这样吧,里正叔,先从我这里支八十两,把牛买下来要紧。”张小huā咬咬牙,做了决定。
“那船厂那边岂不是”里正忧心忡忡地说道。
张小huā笑道:“没啥事,大不了先借点银子,里正叔,你要是再看到有卖牲口的,驴子骡子都行,也都买下来。”
里正点点头,他信任张小huā,屯里就数她有本事,也只有她能借到银子。
喝了几盅酒,张小huā和长青只吃了半饱,因为大年初一还要去好几家拜年呢,他们都会拿出吃食来,要是在一家吃饱了,哪有肚子装?
比如鱼把头家的鱼鳞冻子,老药子自个儿弄的药膳等等,张小huā和长青算是有口福,张小huā都怀疑过个年,会长好几斤肥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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