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查看:“七哥,你怎么样,觉得哪里痛啊?”
“我没事,小妹,你怎么样?”七郎只是摔了一下,没啥大碍。
“哼,二伯娘,你好歹也是个长辈,如此殴打小辈算什么?你刚刚还骂我是贱人,那同时自家姐妹的荷姐姐、美姐姐、佑福哥岂不是也是贱人了,那生了小贱人的您莫不就是大贱人,哈哈!”悦珍挑衅道,快发火吧,快发火吧,自家爹娘就是心太软了,总是顾忌着家人,可家里哪有人把他们当亲人了,爹爹受伤,只不过一个月没做事,自己一房就日日受人白眼,看人脸色。最好这么一闹,能快点分出去,自己也好早日帮忙发家致富。
“你个小贱人,你居然还敢骂我?”说着就甩了悦珍一巴掌:“你们三房如今弱的弱、残废的残废,还有你们这帮子小兔崽子,不说可着劲巴结我,也好让我赏你们一口饭吃,居然还敢骂我,跟我耍横,看我不打死你,也好少养一张嘴!”
悦珍被打一巴掌后对着小冯氏讥讽地笑:“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啊,也不知是谁,死皮赖脸的抢走我姥爷家送来的东西,还好意思说我们靠你养活,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熊样,你敢打死我吗?啊呸!”
小冯氏听了青筋暴起,对着悦珍就要一巴掌挥去,悦珍可不会等着被打,只朝着小冯氏咧嘴一笑,往门口跑去,还做了个嘴型:有本事来打我呀!
小冯氏只觉得头冒青烟,气得不行,追着悦珍就打,一旁的七郎也跟着跑。
悦珍死命跑到门口,也顾不得身上挨了几下。此时正好是用朝食的时辰,不少一大早去田里忙活的人都陆续地回来吃饭。
“呜呜呜,二伯娘,你莫要再打我了,悦悦好疼。悦悦不是小贱人,不是吃白饭的,等爹爹一好,就能帮忙打猎干活了,你别打我和七哥了,呜呜呜、、、”那巴掌大的小脸上一个五指印格外的醒目。
“我打你怎么的,小贱人,这会怎么知道求饶了,哼,那会不是很厉害么!”小冯氏得意地又朝着悦珍打了一下道,也没注意到不少过路的村民看了过来。
“小妹,莫哭,你是不是很痛,哥哥帮你吹吹,痛痛就飞走啦!”七郎心疼地看着悦珍脸上的伤,鼓着腮帮子吹了起来。
“呜呜呜,七哥,为什么二伯娘要打我们,还不给我们饭吃,呜呜呜,我不是吃白食的对不对,我有帮着家里喂鸡,打猪草,挖野菜的,呜呜呜,我不是小贱人,我不是小贱人,为什么二伯娘还要骂娘、、、”悦珍半是做戏半是情真地抱着七郎抽抽噎噎地哭得好不可伶。
“我说他伯娘,你一个大人跟个孩子教个什么劲,瞧着小脸蛋,打得该有多疼!”李根媳妇见了心疼地说。
“就是,人李三智还不是为了家里才上山打猎的,受伤也不是他愿意的,他这才几天没做事,你连饭都舍不得给人吃了,这也太让人心寒了吧,好歹都是自家兄弟侄子呢!”古道热肠,最是好打抱不平的菊花婶子指责道。
“就是就是,可伶这俩孩子小小年纪的,你也狠得下心来打,这么大的巴掌印,得多用力啊!”
“我哪有不给他们饭吃,他们两顶撞我,我做长辈的教训教训还不行吗?”小冯氏傻眼,怎么才一会就围过来这么多人指责自己呢。
“哇哇,二伯娘我错了,我不该问你为什么窝头上都是牙齿印,不该说粥只剩下清水,看不到米粒的!呜呜呜,我这也只是心疼我爹爹,那老大夫爷爷说了爹爹要多吃些好东西才能好的,呜呜呜,我想爹爹快点好起来,这样就不会有人骂爹爹和娘吃白饭不干活了。呜呜呜,二伯娘,我以后一定乖乖听你的话,你别打我了好不好,悦悦好疼好疼啊、、、”
“你这是想逼死人家一房呢,真是狠心啊,这才多大的孩子,你当二伯娘的就舍得打,还不给饭吃,真是没良心啊!”
“就是,李家三房的孩子多乖啊,那二郎哥三个放学的路上还打框猪草回去呢,悦悦小小年纪就跟着哥哥外出挖野菜,多听话的孩子啊!”
“哎,李老头家里太偏心了,总是不待见三房,这才几日啊,连吃的都是剩的,真是、、、”
一时间,村民们议论纷纷,小冯氏傻了眼。这时,柳氏扶着李三智走了出来,李三智脸色苍白,一脸凄色道:“我们三房留在家里也是吃白饭的,不如分家吧,刚好在场的也好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