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出了什么事呢?阿琴没敢当着姜露的面儿说。
不过姜露并未询问,见阿琴神态着急,便也就放了人,叫阿琴骑马把元容给带回去了。
到了崔宅下马,阿琴便一把抄起元容往里头,边走还边给元容解释。
待弄清楚了原委,元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说的真是自家阿兄,不是别人?怎么听着那么……
其实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是崔元靖被人给揍了,这会儿正在跪祠堂呢,一张俊脸跟开了染坊似的,好不精彩。
“见过阿翁阿婆。”元容一回府便先进春山堂去请安,神态乖巧的跟只兔子似的。偷偷抬眼皮瞅了一眼,嘿,阿翁也在家呢!
崔善净是难得在家。他一早去上朝,今儿还算清闲,是以回来的略早,哪知道一回来就听见这么一件事儿。
瞧着孙子那快变成猪头的脸,崔善净胸中的愤怒就跟那春天的草一样刷刷的长,前几天还教训崔元昱来着,怎么今儿就变成了崔元靖?瞧崔元靖可比崔元昱被人揍得狠!
老头儿生气,老夫人就更生气了,也不像心疼崔元昱那样给抹药,而是任由崔元靖先跪在那里“反省”。
元容回来就看见这么个情形,不由得咋舌,心中却是疑惑,阿兄不是那等脑子里有坑的货啊,今次是怎么回事?
要说这长安城里纨绔子弟多了,打架也不是稀奇事,但崔元靖显然离着纨绔子弟还有那么点距离,谁也没想到这种事儿会发生在他身上,而且你便是打架,打赢了也行啊。不过听说崔元靖的脸花了,这能是打赢了吗?
元容心里腹诽着,却是站在一旁没敢吭声,等着崔善净发落呢。不过要按照她的意愿,这种时候她才不该过来,谁知道会不会被迁怒呢,不但起不到作用,反而会跟崔元靖一起被收拾,哦不,他们会互相连累。
她可是方才做了件出格的事儿,偷跑出府去逛街呢,虽然可能比不上崔元靖被揍来的严重吧,可也不是啥好事儿,现在唯念二老先紧着崔元靖的事儿,把她给忽略了吧。
但老天爷似乎没听见元容的心声,自然也就没让她如愿,只听卢氏道:“东市好玩吗?”这肯定不能问别人了,元容一下子就涨红了脸,一缩脖子。
“阿婆……”元容努力装出一副知错就改的样子来,喏喏道。心里却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来,她从张二蛋手里买来的东西还在姜露手里呢,回来时忘了拿了。
不料此时卢氏却猛然一拍桌子,突然想起的声音叫有些分神的元容心里猛的一跳,条件反射似的就跪下了,过后才反应过来。
当然了,长辈发怒的时候,晚辈,尤其是犯了事的晚辈下跪也是很正常的,最多卢氏就嘀咕一下小孩子胆子太小什么的,不过见元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自然也没了教训的心思。
其实去逛逛东市也没甚大不了,就卢氏而言,这个问题甚至不如偷偷出府还不带婢子从人严重,当然这是为的元容人身安全着想。
毕竟这是长安,谁家女孩儿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样羞涩的女子,实在是会叫人担心她将来嫁了人能不能执掌中馈料理后宅,且不出门不见人便没有交际没有闺中密友,也会叫人怀疑她是不是还有旁的问题。
元容是崔氏嫡女,虽然如今非是清河崔氏的嫡支了,可崔善净这一房因为他的出仕,也差不多算是自立了,她的身份地位比嫡支的女孩儿差不多少,卢氏对她可谓寄予厚望,当然不会想要把她藏起来不见人。
实际上元容能第一次见面就和姜家的小娘子玩到一起,卢氏只有高兴的——如果这俩不是偷偷跑出去的话。
不过姜露那性子有点野,卢氏也是知道的,因此并未太把这当回事,只道:“往后出去玩须得带足了人,可记住了?长安是天下人的长安,这一百零八坊里不知道存了多少污垢,你可没有姜家小娘子的本事!”
姜露从小习武,又有天分,身手比元熙还更好许多,便是遇上什么事,起码她有应付的能力,再加上一个同样不弱的侍女阿梅,姜家自然不担心,可是元容有什么?
她还真有,那直接攻击灵魂的手段甚至比姜露的身手还霸道,但这却不可对人言。所以元容只能乖乖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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