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不同的概念。”那姜杰倒像是一个学者:“在这里,鬼是有方法可以进入自己的尸体,但不是复活,所以才有了江底的结界。”
三人头脑开始发涨,这根本是什么一个概念,鬼魂如果还能进入自己的尸体,那不就等于没死吗,鬼上身就听得多,但鬼上自己的身还是第一次听到。
可是也懒得去追究,因为在他们心中实在有太多的疑问了,杨羚往往是充当急先锋的:“姜杰,照你的说发,蒙儿的丈夫是死在****上,可在法律上,她跟她的丈夫是犯了强奸罪,一切都不是那位女孩自愿的!”
“在艾克蒙女孩心里,爱一个男人,就向他下相爱蛊,为他献出宝贵的身体,身体交出的时候,****也随之注入男人的身体,男人背叛了女孩,下场就是死,这个就是艾克蒙族千百年来的族规,也就是你说的法律,至于为此而死去的外人,并不受这里族规的保护!”姜杰毫无表情的叙述,令杨羚怒气上涌,随时都要发作。
曹博士知道杨羚一定会再纠缠在这事情上,他也同情新娘子,可现在不是同情的时候,他立刻问道:“那么我表姐杀死她丈夫是用了什么蛊?也是****吗?”
“她用的不是蛊,蛊是艾克蒙族祖先传下来的瑰宝,是白巫师专用的法术,是神圣的,她用的是用蛊衍生出来,走了邪道的降头。”姜杰竟然将同样是害人的蛊可以划分为正当手段,而相对这种正当手段的,还有更加邪恶的降头,看来他们的价值观是十分扭曲的,杨羚的怒火反而平息了,就像我们吃猪肉,回教会认为是十恶不赦一样。
“蛊跟降头分别是什么?”杨羚又接过话题。
“这位戴眼镜的朋友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不然怎么能够进来这里找到我?”姜杰指着曹博士。
“我是在书上稍微了解过一些关于蛊的知识,相传苗疆人会在每年的端午节,正午的时候,从家里走到野外,一直抓毒物,但是必须有条件,就是爬虫不能有脚,昆虫不能飞翔,当抓到第十二种的时候,便回家,将之放到一个瓦缸里,密封,埋藏在屋子正中五尺地下,到第二年端午节开封,期间在家里筑神坛,每日以自己鲜血供奉毒神,当打开瓦缸时,十二毒物因为饿会互相咬噬,最后剩下的一个,如果是爬虫,样子就会像龙,如果是昆虫,样子就会像麒麟,然后用这些毒物制成蛊,就是最基本的龙蛊和麒麟蛊,所以刚才我能够识别那两个毒物。”曹博士将自己所能知道的知识全部说了出来。
“不错,蛊有几百种之多,目的都是为了控制,老婆控制老公,首领控制下属,这是最基本的原理,随着人的欲望而产生不同的控制欲,会产生不同的蛊,有些是有形的,有些是无形的,例如你闻到的空气里,可能也有蛊,是不能防备的。”姜杰娓娓道来。
“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对不对?”杨羚说:“蛊,是不是一种受人情绪影响的东西,它就像癌细胞一样,埋藏在人的身体里,只要你不引发那种情绪,就永远不会引发蛊毒,例如首领下了控制部下的蛊,部下一旦产生了背叛的情绪,立刻就引发了蛊毒,而情人之间也是,当他和其他女子欢好的时候,那种情绪也引发了****,我这样理解对吗?”
“十分正确,这也是你们失去性命的原因。”姜杰声音里似乎对杨羚十分的赞赏。
“我们会死?”金田一是最胆小的。
“当然,虽然你们不懂得蛊的大部分奥秘,但基本原理都知道了,艾克蒙族人会让你们活着离开吗?不,应该这样说,是不让你们身体跟灵魂离开。”姜杰的话十分吓人。
“能不能杀我们这是后话。”杨羚射手座性格又来了,自己的性命怎能说给你控制呢:“那降头又是什么?那女人怎样利用降头杀死自己的丈夫?”
“降头是黑巫师用的,从蛊里面发展,基本原理,蛊是用毒虫,降头是用人的尸体。”姜杰木渎的说着:“降头一般用婴孩的尸体,而且不能超过十二个时辰的死尸,将尸体化为灰烬,混以各种毒物制成,方法跟制蛊一样,只是多了婴孩的尸体,而且制成之后,还要用活物的鲜血,一般是鲶鱼,鳝鱼,青蛙这三种,作法后,根据不同的用途用不同的活物,黑巫师用嘴直接将活物的头咬去,吃掉,这样的鲜血才有用,降头一经施展,那婴孩便会去替你做事,或盗取,或杀人,当然杀人是最擅长的,你表姐的妈妈是艾克蒙族人,她开始就是没有按照族中传统,用上相爱蛊,然后再进化成****去控制丈夫,结果丈夫出轨后,才走回正道,可惜迟了,也只能用降头了,她用的是离魂降,她不要婴孩替她杀人,她要亲手杀才解恨,所以婴孩便是载体,引领她的魂魄去杀人,杀人时,婴孩的灵力会给她,所以力大无穷。”
老表的死,表妹的死,表姐丈夫的死,一下子解开了,三人都觉得十分诡异,也惊心动魄,可就算将姜杰的话录音,甚至让他出庭作证,法官也不会去判定表姐有罪的,毕竟降头杀人还没有被法律监管。
杨羚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姜杰,表姐每个月从医院寄给你人的胎盘,估计除了这个,还会将死婴寄给你吧?在这村子怎么可能找到死婴?”
“不错,没有死的婴孩,我制造不了降头,她也无法报仇。”姜杰似乎对什么事情都不会隐瞒,只要你想得到,问得出口,而他也知道的,便会毫无保留的说出来。
“可是,这种邪术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杨羚继续说道:“所以,在表姐杀死了表妹,表姐夫之后,也要将院长杀了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