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童音中充满了与年龄不相符的无助与凄凉,这撕心裂肺的呐喊声让车相中的啜泣声更大了,即便是心智最坚强的汉子,也会忍不住虎目含泪。
叶锋本身并不是什么脆弱的人,可是全身心投入的演唱却也让他的情绪稍稍失控,强忍着哽咽才将最后几句歌词唱完,当整首歌曲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整个车厢之中就只剩下低低的啜泣声。
小男孩在也无法保持坚强,即便他已经将嘴唇咬的渗出鲜血,但眼泪还是不争气的从他的眼角不停的滑落,没有经历过的人是很难想象一个八九岁大的小男孩带着一个五六岁大的盲人小女孩是如何生存的,每一天的生活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难以想象的煎熬,可他们只能像最低贱的野草一般顽强的活下着。
“妈妈,爸爸,妞妞好想你们。”五六岁大的小女孩不足以记住太多的东西,甚至那双眼睛不能让她看到自己父母的模样,可是父母那慈祥温暖的声音却始终保留在她记忆的最深处,那声音就像黑暗中的一缕阳光,是支撑小女孩活下去的最大动力。
就像在地狱中,仰望天堂。
叶锋轻轻闭上眼睛,任由泪水缓缓的流淌而下,他的泪水为这对可怜的兄妹而流,也是为自己而硫,曾几何时,他也在地狱之中艰难的前行,他知道那在地狱中仰望天堂的滋味,可越是越是如此,他越是知道如此幼小的孩子承担这一切,受到的伤害一定比自己还要多上千倍百倍,那简直是连他都无法去想象的。
叶锋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但面对这样无助凄凉的孩童时,他还是想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像那个故事不是将给这对幼小的兄妹听一样,这首歌也不是唱歌这对兄妹的,它是唱给成年人听的,它是唱歌全社会听的,以期它能唤醒人们潜藏起来的那一点爱心,减少一点这样的悲剧。
音乐声停了,啜泣声渐渐落下,当第一个乘客走向两个幼童开始低声安慰,很快就有更多的人靠向了这对兄妹,很多人都拿出了或多或少的钞票塞进了两个孩子的手里,几个带着孩子的少妇更是让自己的小孩亲手将食物或衣物交到兄妹的手里。
小男孩满脸的不知所措,自从父母离世,他就从未感受过这种关爱,更别说被几十上百个人围着关爱了。
小女孩虽然是盲人,但她的心灵似乎比正常人更敏锐,能够察觉到周围每一个人的善意或者恶意,当这些带着善意和怜爱的人将她包围,她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这种温暖由心而发,比任何实质化的火焰更加炽热,火焰温暖的是肉体,可这种温暖,解冻的是心灵。
车厢的动静终于还是惊动了列车的乘务组,当该结车厢的乘务员将车厢里发生的事情与一对小兄妹的身世上报之后,列车长很快就领着一群乘务员赶到了车厢,并且表示已经与更高层取得联系,将会在兰河市将这对小兄妹交给兰河的孤儿福利院,这对兄妹将在那里受到很好的照顾。
看着小兄妹被一群乘务员簇拥着带走,车厢内的乘客们都欢呼鼓掌起来,显然都很为这对兄妹可以有一个好归宿而感到开心,可是叶锋却始终都紧蹙着眉头,倒不是他不相信这对兄妹会被送到福利院,只是上一世的经历让他更愿意相信自己,他始终觉得,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其他人的身上。
“怎么了叶锋?他们被送进孤儿福利院,你不高兴吗?”欧宝儿看着叶锋的表情,有些奇怪的问道。
叶锋轻轻摇了摇头:“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我们不知道他们能否适应福利院的生活,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否会适应那里的环境,我们不知道在那里他们到底会过什么样的生活,甚至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否会被福利院接收。”
欧宝儿闻言也沉默下来,片刻后道:“那怎么办?现在我们好像没有权利把那两个孩子带走吧?如果能带走,我们倒是可以想想办法,起码确保这两个孩子生活是没问题的。”
叶锋叹了一口气,点摇了摇头道:“现在我们没有权利把那两个孩子带走,更何况我们马上还要拍戏,带走了也无法顾忌到他们,只能先让他们去福利院,等我们抽出时间,再去跟福利院交涉,之后再安排这两个孩子。”
欧宝儿闻言也点了点头,听了叶锋的担忧后,她也有些不放心这两个可怜的孩子了,他们已经遭受了够多的苦难,不应该在继续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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