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老……他昨个还训斥朕铺张浪费,朕的胞弟大婚难不成办的寒酸么?!”荣锦桓一听便露出嫌弃的表情,“老匹夫”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却还是笑看她,“晓晨你莫要学他,朕顶喜欢你的爽性,来跟朕说说最近的事?”
莫晓晨瞧着他,他俊朗的脸庞带着愁容,眼神虽看她却频频挪开。
她唇边噙着笑却笑得有些勉强,想到自己不是因为皇上格外恩典,她也无事来不得这乾元宫探他,便轻叹作罢:“最近没什么大事,臣妾倒是想问问皇上可有人养猫狗?”
“猫狗?”荣锦桓蹙眉寻思,随即否认道,“朕没有听说谁养猫狗,怎的,惊扰你了?”
“不,是近几日各宫娘娘的饭菜少了些,御膳房说是被最近有人偷吃,这才少送了。臣妾在池子里养的那几条波斯金鱼也不见了……”莫晓晨掩唇,补充道,“德妃姐姐只说是御膳房偷懒少做了,罚了他们延时干活,臣妾却觉得有点不寻常。”
“哦?德妃倒是粗心,膳食从未出错,想来也不像偷懒所致。”荣锦桓评了几句,揽了她的腰肢,安慰道,“莫急,下回西域进贡我再差人带来给你。”
“这也不能怪德妃姐姐,若不是她忙的团团转,也轮不到臣妾来求见皇上。”莫晓晨轻笑,却推开了他。
德妃怎么了?”荣锦桓皱眉,最近自己忙于处理袭击和各地的骚乱,从那次撤换守卫后便没有再过问后/宫的事了。
“皇上,您不知道吴美人病了么?”莫晓晨瞧着他错愕,不由苦笑,“皇上日理万机也难怪不知道,吴美人自从上次落水后一直郁郁寡欢。前不久病了,身上长了红疹,太医说是要传染的。这不,德妃娘娘把她早安也给免了,忙着督促各宫姐妹们洗的洗、晒得晒,又差人去求怀王医治,可惜没有皇上的旨意请不动怀王,宫内人心惶惶的……”
“这么大的事朕怎么不知道?!”荣锦桓霍然起身,却被莫晓晨一把拉住。
“皇上别忙,也就这几天的事,今个吴妹妹身体好些了,太医说是并无大碍,请皇上宽心,最近还是少去后/宫的好。”莫晓晨笑着,诚恳道。
荣锦桓松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歉疚的摩挲着:“那就好,你们身处后/宫理应相互关心,德妃忙她的,也算替朕分了忧。膳食一事,你就多费心思了。”
“遵旨。”莫晓晨福了福身子,却瞧见荣锦桓说完便移开目光、朝着一处想什么。
“常德!”荣锦桓忽然开口唤了声,常德探了脑袋进来。
“去,给各宫娘娘分发物品,嘱咐近日闭门。酷暑临近,宫中供应添些冰块。再替朕协助晓晨去查御膳房,若是有人投毒事情可大可小!”说着,荣锦桓停顿了下,似乎犯了难,末了还是艰难开口道,“再去差人告诉苏若芸,让她除了来朕乾元宫罚跪,哪里都不准去!”
“是,皇上!”常德大声回道,见皇上面色古怪,忙退了出去。
“贤妃娘娘怎么了,皇上要罚她?”莫晓晨见他生气,伸手抚着他的心口,替他顺着气。
荣锦桓猛地坐下,狠狠的垂了桌案:“贤妃昨个在荣王府顶撞朕,搬弄是非,理应处斩!”
“但是皇上并没有杀她。”莫晓晨的神情闪过痛,直截了当的点破,“不仅如此,只罚跪,还不让她后/宫多走动……看来皇上待她不同。”说着,再也笑不起来。
荣锦桓一愣,随即尴尬转为恼怒,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举到自己跟前:“休得胡说!后宫就属你最直言,可你也别替她人说话。”
莫晓晨神色落寞,仍是苦笑:“皇上,您可知,您最近除了临幸几位妹妹,其余时候便都往朝露宫去了?皇上心里想的,臣妾瞧的出。”
“别胡说,朕要的是你!”那个“爱”字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荣锦桓急迫的吻上她的唇将她按倒在榻上。
见他闭眼紧拥着自己,吻急切而焦躁,又迫不及待的探手进她的衣衫层层剥下,莫晓晨心神一动,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心中一酸却也闭上了眼。
若芸难得的睡了个好觉,从回宫便一直睡到晚膳,浑浑噩噩吃了饭便干脆又入梦乡,晓红不明所以然,旁人更是不敢过问。
清晨时分,晓红猛地将她摇醒,她瞪大了眼珠子瞧着她,大声道:“娘娘!乾元宫来人说让娘娘去罚跪,问那些个宫女也问不出什么来,你到底是起来说说怎么回事啊!”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