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在殿外?”
荣逸轩皱眉,原来皇上早知道马车被劫一事,方才只是故作文章而已。
若芸莞尔一笑,这皇族之人果真都是冷血无情之人,三年楚府她隐忍而活,要说唯一心中所疑便是当年父亲一案,唯一心中所痛,便是眼前的荣锦桓对此不闻不问,她不怨他不理前朝之事,可他当年能默许查封苏府,如今又能一时兴起宣她觐见,当帝王便能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上,那无边的厌恶从心底升起。
“回皇上,午后荣王爷来接郡主之时遗落了令牌,民女曾见荣王府的官家、近侍书言有此,知此令牌重要,才想到下车交予王爷,不料才走那马车似是被人驾去,皇上提起才知是劫持,皇上明鉴。”说着,她自袖中解开绳结抽出那方木令呈了上去。
常德忙跑下来接了,又给荣锦桓递过去。
胡大人猛地站起来,指着她的鼻子便喝:“大胆,你竟然御前编派!老夫上次明明……”
“皇上,这的确是臣弟的令牌,本以为遗失不想是苏姑娘捡了去。”荣逸轩起身抱拳,忙打断了胡博文,“胡大人又是哪来的编派一说?”说完便的与他对视,目光狠戾一瞬,让胡博文堪堪闭了嘴。
荣锦桓眯着眼仔细看了看那令牌,却又瞥了眼若芸,“那你是如何进到内殿水榭的?”
“是程清璿王爷行了方便。”若芸微微扭头,只见那道银白的身影已重新落座。
一时间寂静无声,荣锦桓的脸色似乎阴沉了下,过了许久才扬了扬手:“既然是逸轩的令牌,你暂且收好。”
荣逸轩忙上前接来,想递给她个安心的眼神,无奈若芸只看着御座之下丝毫不动。
若芸闻言松了口气,这荣锦桓狡猾极了,若要点破是轻而易举,这放她一马或许是真不想与荣逸轩为难。。
荣锦桓端起茶杯,品茗一口:“方才胡大人同朕提起应是时候采选,朕想到你日前借住荣王府,必然是有过人之处得朕的皇弟关照。”
若芸沉默了下,终答道:“、书言近侍见民女从楚府出逃,这才施以援手得意让民女暂住王府,王爷公务繁忙,与民女甚少遇见。”
“哦?朕记得你寄住楚府,何故出逃?”荣锦桓抬眉,似笑非笑的脸上划过一丝冷冽之色。
虽楚大人坐在她背后最远的角落,若芸几乎能感到舅舅灰白的面色,正如书言到府一般,她唇边含笑摇头道:“只因楚府私养恶狗,民女那日不慎招惹了,故而出逃。”
说完,她觉得把家丁比作恶狗,舅舅该是顶恨她了。
荣锦桓居然重重叹息,看着她似是惆怅万分:“苏大人也曾是辅佐先皇的重臣,独女至此着实可惜,朕想将那查封的苏府交还与你,你看如何?”
若芸闻言惊呆,万万没有料到荣锦桓能准她回家,一抹不易察觉的欣喜漫上嘴角,她愣了片刻忙跪下叩首:“谢皇上恩典!”
荣锦桓看着她的头顶,缓缓说道:“胡大人方才同朕说起采选一事,苏姑娘既样貌端正,朕便许你作明年的秀女。”
她错愕抬头,正对上荣锦桓那戏谑的笑容,才明白他绕了一圈是要说这个。
荣逸轩面色一白,荣瑛却忍不住道:“皇帝哥哥,逸轩哥哥同苏姑娘如此般配,你怎的横刀夺爱?”
话音刚落,周围听见的人都惊讶不已,随即议论开来。
“是么?”荣锦桓明知故问般,直勾勾看向那仪表堂堂、尚未婚娶的胞弟,凤眸中尽是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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