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仔细看眼令牌,男子原本嬉笑的脸陡然变色:“这东西怎么得来的?”
“还给我!”若芸完全不想同这纨绔公子解释,摊了手掌伸到他面前。
“你是说这是你的东西?这么说来……”男子忽然玩味的看着她,突然伸手在她腰间一搭,“跟我走,我去看大夫,你付不出钱我就把你卖了充抵诊金。”
“啊?喂!你等等……”若芸才出声反对,忽然就双脚离地。
他一手攥了她的肩,一手提了她腰带,竟是腾空而行,速度之快让四周的景物都模糊起来。
她大气都不敢出,一开口风便灌入口中,连挣扎抗议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紧闭双眼听天由命。
冷风骤停,随着他那声“到了”,她觉得腰间一松,整个人稳稳当当的落在某处。
睁眼瞧去,四周一片火红的枫叶触目烂漫,一座围着纱帐的凉亭依山傍水,有人坐于亭中,四周点着的水灯忽明忽暗,将周围的枫叶笼成昏黄之色。
“我要死了,被撞伤了,快替我把脉施针啊!”不等她回过神,白衣男子嚷嚷着,一个箭步冲进亭子,纱帐帷幔一阵风过便飘扬起来。
“被何人所撞?”亭中之人问着,声音同和煦的风般轻柔,伸手搭上他的脉搏。
“喏,就是站在外头那个。”白衣男子说着,狡黠一笑,将方才抢来的令牌扔到他跟前,又冲她嚷嚷,“你倒是进来看看我啊,我都要死了。”
要死的人那么大力气将她掳来?
“把令牌还我。”她皱眉走近,瞧见亭中熟悉的人后便僵在那里。
他双目微闭、五官柔和而俊美,月光般银白色的罩纱锦袍坠地,青丝未挽倾泻而下,纤长白皙的指尖正按着白衣男子的脉搏,见她来便睁眼瞧她,如湖泊般沉静的目光触到她的眼神,让她忽然就无法挪开视线。
这是那日她见过的程王爷——程清璿。
这白衣男子竟然是程王爷的朋友。
她忽然就害怕起来,比起人们口中阴狠毒辣的荣逸轩,这异姓王爷们过分神秘完全就是未知,她完全不知道有多危险、危险哪里。
他收回手重执茶杯,对眼前人的“病痛”不置可否,另一首轻轻拾起桌上的令牌看了片刻,竟扬手递还给她:“你拿回去吧。”
“谢王爷……”若芸怔怔的接过来,完全没料到他会帮着自己。
“你认识本王?”程清璿目光一动,眼神忽而变得繁复。
她慌忙摇头:“只是偶尔遇上过王爷的轿辇。”上次,他果真是没有看她,她略微羞赧的在心中摇头叹息。
程清璿收起打量她的目光,看向别处:“百泽,我医术不精,医不好你的病,你去找轩墨看看罢。”话却是对白衣男子说的。
不料,百泽忽然勾起抹笑,朝她道:“你撞我的事先记下,你只要告诉我你的名字,这令牌你怎么来的,如何?”他举着糖人转着,笑嘻嘻的看着她、
若芸叹了口气,看了周围陌生的环境,思忖片刻只能硬着头皮道:“小女子姓苏名若芸,本为苏熙苏学士之女,落难承蒙荣王爷搭救。因皇上下旨冬祭觐见,故而暂住荣亲王府,荣王爷亲赐令牌不过同我行个方便。”
她尽量简洁的概括,百泽却挑起了眉:“皇上要你觐见?”
她点头:“宫中有叫常德的公公来宣了口谕。”
“我就说你不能小瞧他吧。”百泽忽然愁眉苦脸的摊手。
程清璿略微蹙眉,沉静的脸庞划过一丝悲凉,看着如火的红枫,轻声道:“他要如何,岂是你我能拦的。”
“那我能走了吧?”若芸朝百泽扬起唇角,她不关心他们的话,眼下只关心能不能跑。
“慢走不送。”百泽挥挥袖子懒得看她。
她却呆立不动:“百泽公子,你将我掳来,便叫我就这么走回去么?”
若芸瞅着四周皆是红枫,层层叠叠的仅有一条小道自凉亭蜿蜒莫入树丛中,而天色昏黄暗沉了许多。
“嘘……”百泽忽然以指点唇,双眼眯成了月牙,唇角带笑,“有老鼠活动。”
说着冷不防将那糖人塞进程清璿手里,施展轻功一跃出了凉亭。
“喂,你等等……”若芸急忙追出,哪还有这百泽的影子。
————————
今天比较忙所以更晚啦~
书名正式更名为《贤妃不承欢》,还望大家喜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