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来人!拿地图来!将再将御林军统领陆桓召来!”
陆桓来得很快,听闻萧子衿的计策后,也是颇为赞同。当下,两人与李基一道,伏在龙案前仔细地研究起了地图。
临安属丘陵地形,周围没有大面积的原始森林,南楚人又向来崇尚儒学,不喜打斗猎杀之事,所以皇家也没有开僻专门的狩猎场。好在临安城三面环山,山上人烟稀少。虽没有蜀地那样的崇山峻岭、深勾险地,但举办一场小型的的狩猎,也足以胜任。只不过具体定在哪座山上,三人却是要细细斟酌一番。
当然,这事关系重大,必须要密不透风。所以一切的事宜都只由他们三人商量,选定好地方后,也是由陆桓亲自去看过地形,安排布兵之事。除了他们三人,朝中再无其他人知晓。
楚仪馆。
甘扎布在经历完又一场的和谈后,身心俱疲地回到了楚仪馆。
他未想到南楚人居然这样狡诈、难缠。明明大蒙的国力、兵力、财力都要远胜于南楚,能提出和谈,已是对南楚极大的施恩了。作为停战的补偿,要求南楚给些好处,并不算过份——虽然这好处确实是狮子大开口。但谁叫你弱呢?国弱必要受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天理了。
南楚方面倒好,耍起了浑来。几轮谈判下来,态度却是越来越强硬,连甘扎布这样的老油头都开始觉得谈判难度越来越大了。
才坐下来喝了口茶,忽延便进来了,甘扎布忙站了起来,行了个揖礼。
按辈份而言,北海国公年纪虽大,却比忽延小一辈,私下称呼上要唤忽延作“叔”。而按官职来看,忽延不但是皇太子,且是大蒙正一品的威武大将军。相较之下,北海国公只是正二品的级别,所以在忽延面前,他却是连坐的资格都没有。
“今日谈判的结果如何?”忽延一开口便切入主题,在大事上他并不喜欢绕来绕去。
“殿下,下官正想去向殿下禀报。”甘扎布亲手替他沏了杯茶,准备慢慢叙来。虽说他们同是宗亲,但眼下谈的是国事,所以称呼上也用的是官方的称谓。
“前几次商谈的时候,楚人虽对于我方开出的条件难以接受,但听其语气还是有可谈的空间。想来只是再多耽误些时间,后面几轮,我方若是肯稍稍让其压下价,他们便有接受的可能。但今次谈判,下官明显感觉到楚人的态度较往常硬了许多。非但没有可商量的空间,且还抛出一系列的条件。”
“哦?”忽延剑皮一挑,问道:“他们抛出的是什么条件?”
“楚人拒绝每年向我大蒙进供,却反过来提出三个条件。第一,两国签订停战条约后,不可有任何劫掠边境楚民、抢夺财物的事情发生,否则我蒙国需承担所有楚人损失。第二,要求归还已经被我大蒙纳入囊中的八个城池。第三,释放所有被我大蒙抓去的楚人,包括平民和战场上俘虏的兵将。而作为交换,楚人仅仅只提出可以恢复两国通贸。”
“砰!”原本一直冷静克制的忽延在听到这些后,终是再难忍下心中怒火,一掌拍在桌上。他何等神力,虽稍有控制不至于当场便碎了桌子,但桌上的杯子却生生的给震碎了。
“可恨!楚人当真该死!”他那如鹰般深邃的双眸里迸出丝丝杀气,即使是甘扎布也为之一寒。
甘扎布道:“殿下且息怒。那楚人确实狂妄自大至极。两国谈和,本就是谁强谁开条件。楚人积弱多年,今次不过只是咱们大意叫他们获了些小胜,尝了些甜头,便真的自以为能与我大蒙相抗衡了?”
忽延冷哼一声:“简直可笑至极!若非是术哥那厮从中做梗,父皇又听信了他母亲乌那氏的枕旁风,咱们大蒙何至于要自贬身价,与楚人谈什么和?本太子提兵十万,要不了几年便可荡平南楚。到时,就算他愿意去帝号,年年上供都为时晚矣!”
甘扎布叹道:“谁说不是呢。前番虽说是有些失利,但我国中损失并不算太大。大皇子与皇后娘娘却揪着殿下你指挥失误、护国不尽心之错大做文章。殿下当日正在襄阳,护国的兵马虽也是你的直隶部队,但你到底是鞭长莫及,哪里就能两相兼顾得到?处死了几员领奖便也罢了,却还将责任硬生生地推到殿下你的头上。”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