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来问朕。”说到这里李基故意停了停,道:“不过朕现在饿了,想吃完再说。”
萧子衿知道这皇帝是故意想卖个关子,你若是真的顺了他的意,吃完再说,只怕他心里倒会不乐意。
“陛下,您就莫要吊奴婢的胃口了,否则叫奴婢提着疑问,这饭可怎么吃得下?若是吃不好,稍后没有力气伺候陛下,陛下可莫要责怪奴婢啊。”
“哈哈,你这丫头,居然还学会威胁朕了。”李基显然被萧子衿逗得很高兴,道:“朕就不卖关子了。告诉你吧,这两日大蒙的使臣就会来临安,商谈和谈的事。你说这是不是值得高兴的事?”
“这么快人就到了?”萧子衿闻言,眼眸一亮,也是十分高兴,她道:“从决定谈和,到使臣到达,还未到一月时间,如此速度,想来大蒙和谈的意愿非常强烈。”
“不错,朕也是这么想的。”
说到这里,萧子衿忽然神思一紧:忽延出现在临安,会不会与和谈有关?
“陛下,大蒙如此重视此次的和谈,想来所派的使臣也是身份不凡吧?”因为重视,所以忽延便亲自前来吗?
如果是别的宫人,决不敢公然打听国事,但萧子衿在皇帝心里是可以参议国事的特殊的人,更何况萧子衿问话的方式颇有技巧,丝毫不显突兀。
李基道:“大蒙所派的使臣身份确实不凡,乃是北海国公甘扎布。”
“北海国公甘扎布?”不是皇太子忽延吗?
见到萧子衿疑惑的表情,李基还以为她是对这位北海国公好奇,遂解释道:“大蒙国有勋十级,爵有八级,国公乃是爵中第三极,正二品的爵位。一般勋爵都是宗室人,或是立有大功之人才能得到的封位。像这位北海国公乃是大蒙皇帝的孙侄儿,在大蒙地位颇高。”
“那忽延呢?”
“忽延?”听到这个名字,李基的神色明显变了一变,但很快便又恢复如常,道:“没想到你居然也知道忽延,看来他的名气确实不小啊。”
虽然那只是一瞬间,但萧子衿还是从李基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心悸。
大蒙的战神,在南楚人心里,则是杀神。
萧子衿曾听闻,忽延曾在攻打南楚的时候,只因城池守将拒不投降,于是在破城之日,忽延下令屠城。他仅仅只是下了一个令,可怜那城中几万的无辜居民一夜间全部丧命。城内的河因死人过多,水染成通红的血色,长成三个月而色不变!
那位大蒙人心中的战神,在南楚人民的传闻中,就是从修罗地狱里放出来的魔鬼,给南楚带来战争、杀戮,另人闻之色变。
如果早知道自己当初招惹的是这位杀神,萧子衿绝不会与他结识,更不会做那什么鬼约定。
“陛下,大蒙有没有可能派忽延出使咱们南楚呢?”萧子衿还是有些不甘心。如果不是为了和谈事宜,他又怎会无故出现在临安街头呢?
“绝不可能!”李基一句推翻了萧子衿的设想。
“陛下何以回答得如此肯定?”
“那忽延是何人?且抛开他皇太子的身份不论,在大蒙朝廷看来,忽延是能劈开咱们南楚的一柄大刀。这柄利刀在杀伐之时,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而平日用不上时,自然是要小心保护,免使刃断。所以,子衿你想想,忽延若是到了咱们南楚,他们就不怕咱们忽然翻脸将忽延扣下?即使大蒙可以另立皇太子,但少了这柄利刀,他们战事上的损失可是非同小可。你若是大蒙的国君,可会派忽延来出使?”
李基自从昏君之梦中醒来后,对国事上事事上心,所以现在他分析起事情来,头头是道。
萧子衿听着也觉得有理。忽延是不可能亲身冒险的,毕竟他身份尊贵,且还是大蒙四处征战所不可或缺之人。
既然如此,那萧子衿白天在临安街头看到的人,难道只是相似而已?
萧子衿刚想舒口气,可是忽然又觉得不对。
别人都以为忽延是不可能轻身涉险,深入南楚腹地。但是当初萧子衿遇到忽延的时候,他也是轻车简从,只作游人装扮般在南楚的南方游历。也就是因为他轻车简从,所以任谁也决计想不到堂堂的大蒙皇子,南楚人人谈之色变的杀神,居然就那么随便的出现在南楚国内。
那么这次,他是不是也与上次一样,以别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