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朕滚!”
李基今晚的心情很不好,雷霆波及下,连身边的宫人们都畏畏缩缩,伏倒了一地。
可是皇帝叫他们滚,他们却不敢滚。跟着主子、服侍主子是他们的职责。
李基见这些人只跪着,却不动,怒火更盛,抬脚连踹两人“朕的话也敢不听?!狗奴才,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
宫人们磕头不止,声音颤抖“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还不滚?!”
宫人们连滚带爬,却也只敢闪退几步。
“都不许跟着,省得朕看着心烦!”李基怒骂了一声,龙袖一拂,负气而去。宫人们即不敢再跟着,又不敢真的撤走,恐皇帝再召唤。
再说这李基,今晚本是去天音贵人那里散心——天音贵人黄鹂般动听的嗓子,总能叫他心情舒畅,忘了一切烦忧。
可是天音贵人才一开口,就哇的一声,呕了一大口的血。太医来了一诊,说是中毒所致。更让人震惊的是,天音贵人已经怀有身孕,但就因中毒,胎儿不保!
要知道,皇室之中最重龙脉。更何况皇帝子嗣单薄,近两年,宫中更是久不闻孕喜。好不容易这天音贵人怀上了,居然就这么流了。李基怎能不怒?于是立刻便追查开来。
首先追查的是天音贵人近身的宫女。那宫女一来便大呼冤枉,然后便称是沐贵妃派人下的毒,因为她亲眼看到沐贵妃宫里的小太监曾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天音贵人专用小厨房的附近。且还呈上了那个小太监遗漏的刻着“皓月殿”字样的腰牌。
证据确凿下,李基立马便赶到了皓月殿质问沐贵妃。
沐贵妃一听,便开始抽泣,抹着泪。楚楚可怜地道:“臣妾与陛下恩爱了几年,向来谨守本份,从不曾有丝毫逾矩之举。如今陛下却只凭个宫女的一面之词,就疑心于臣妾。实在叫人伤心。什么腰牌?谁知道是谁做下了那种事,却偷了皓月殿宫人的腰牌,刻意栽脏。而陛下却如此轻信,将几年的恩爱情份置于何地?”
若只是一般的事也就罢了,但这回却是与皇嗣有关。即使沐贵妃说得再有理,李基大怒之下,也无法纵容,当即便下令将沐贵妃禁了足,并且下令严查此事。
从皓月殿出来后。李基的脸色就一直没有缓和过。后宫。本是他放松之地。如今却勾心斗角,惹他心烦。他更没有想到,从前一直以为温婉可人、美丽柔善的沐贵妃。居然也与这些龌龊事扯到一起。难道自己这么多年来,都没有看清她?难道她真是那种面善心恶的女子?
沐贵妃尚且如此。那后宫其他的妃子呢?
世间之大,他身边女人虽多,但此时,他却忽然觉得找不到一个可以真心相待的来。
“难道朕竟是这样的可怜吗?”皇帝失声苦笑。环目四顾,但见皇宫之中,亭台楼阁、雕龙画凤,气象威严,可是这个自小长大的皇宫,此时却让他生出一丝厌烦来。皇宫太大,太奢华,却又太空太孤寂。就像此时,这月色下,只有他一人形单影只,寂寞如厮。而他的女人,那么多,那么美,他也曾觉得拥美无数实在莫大的装运,可是如今,却觉得自己原来拥有的却只是那些女子的身体,或许根本不曾有过她们的真心。
一边失声自嘲,一边沿着宫径漫无目地走着。平第一次,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身侧,没有大批宫人,没有妃子相伴。
萧子衿想着心事一路往回走着,再加上天色暗,而小路她又不是特别熟悉,一时间居然走岔了路,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前方夜色幽幽,月辉映在一池静水中,碎金也似的波光聚散分合。仔细一辩认,这发现原来竟已到了太液池畔。只不过这里一角因是靠近护城河,较偏,宫灯也少,只能借着月光,依稀能看清周围建筑、宫苑朦胧的剪影。
萧子衿想着,此时还无甚困意,而十二天的时间太过短促,正好这里人少地偏,不如就先试试水,早一天学习也好。
想到便做,她看了看身后,确定无人后,快步走到水边,伸手一撩,清凉的水便浸在她的手上,带起一串晶莹的水珠。
好在现在不是冬天,这点凉勉强应该能忍受吧。她想着,刚要蹬掉鞋子,忽闻旁边有人喝问:“谁在那里?”
询声看去,这才发现池边不远处居然还有一个人。只不过刚才她只顾着看身后有没有人,却没有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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