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到等船到了汉阳,那儿的关帝庙很有名气,去那里结拜,那才是真的。”
单远芳也说,“对,还要将我们三人的姓名和生辰写在红纸上,在关老爷像前烧了,那灰和着公鸡酒喝了,才算数。”
秦炼一听,原来结拜还有这么些规矩仪式。想到要喝公鸡血和纸灰,心里有些搁应。
这个年代,很多在外做生意的人喜欢结拜,还有就是黑社会的人也喜欢结拜。
这种结拜,结义的背后,真正结的是益和利。
秦炼对这些心知肚明。
“方大哥,单二哥,以后我们就要相互照应了。”
“那是当然。”方庭道。论年纪他要比那两个长。他是大哥,当然要多照着两个小弟。“在开州那一带,我还是能兜的转的。要办个事,我还是能找到说话的人。”
秦炼道,“那二哥的事就多拜托大哥了。他家的货物以后就靠大哥给运出来。”
“那没问题.只是...”方庭想着怎样说。
“回程的货物,我倒有个主意。”
方庭觉的这个三弟倒真是象他肚里的蛔虫,他还没说出来,秦炼就将他的顾及说了出来。
“你说。”
“我是想说,不如我们和伙在开州和成都各开一个小店铺,专门卖从江南等地来的货,这样一来,船回四川时就能有货装回去。”
“能卖什么货?”单远芳道,“成都是天府之国,什么东西缺?那么远的地方运来,费用就要高,怎么卖的过当地货?”
“所以,我们的小店铺要卖些那里没有的货物。”
“哪些东西成都没有?...”单远芳咪了口葡萄酒,低头寻思起来。
秦炼指着点着的蜡烛,“这东西。”
“蜡烛?我们那里蜡烛很多,价钱也不贵。”
“可是,我这蜡烛与众不同,你们看,一是它烧时没有烟,二是,它不用剪烛芯。”
那两个看着蜡烛,点头,“你这一说,我发现它果然是不同的。用了这蜡烛,墙上就没有烛烟影,倒是省了不少事。”单远芳道,‘怪不得,我这些天我那船舱的舱壁上都很干净。”
秦炼又拿出了火柴,“还有这个。”
单远芳道,“你能弄到这个?多少钱一盒?”他这次在苏州买了上千盒火柴。
秦炼反问道,“你那个是多少钱一盒?”
单远芳道,“我用六文买的一盒,便宜吧。这东西带到成都,可以卖十二文一盒。可惜我那朋友手里也没有多的。”
方庭说,“如果能弄到火柴,就是专门为它开个小店铺都能赚钱。”
秦炼说,“那以后我来弄火柴,你们负责在蜀地卖怎样?”
“那当然好了.只是这价钱怎样?”单远芳道。
“别人卖你六文钱,我也卖你六文钱如何?”
“你说的是真的?”单远芳道,“如果是真的,就只做火柴生意都能赚一笔。”
“当然是真的。还可以考虑杭扇苏伞。”秦炼道。
单远芳道,“上次住你家的客栈里,那棉纱帐就极好,我去苏州,竟没弄到,你如果能弄到那货,也是可以的。”
“那不值什么,说起棉纱,那是我母亲厂里生产的。”
“太好了。这样我们倒是可以联手做生意了。我们的丝绸运给你,你那里的火柴纱帐等物运到我这里。”
“可惜,开州没有什么物产你所需要。”方庭道。
“开州的水银,朱砂和硝石都是我想要的。”
“这样我们也可以交流了.我一个姐姐家里就搞水银,硝石的。”方庭开心的说。
秦炼道,“要做生意,光靠我们三人还不行,自然要多拉些同志者。要形成一个产物链。凡事要干就要干大,干好。方大哥,如果你信的过我,我们一起弄一个大的船队出来,让它成为蜀地第一。”
“就象漕帮那样?”
“是,所以,我们也要组成一个帮派。”
“我知道,你们在江南有个山河会,我们也算山河会的。”方庭说。
秦炼道,“这里离江南到底远,不如我们另起一个帮派,专门经营蜀地,大哥当老大。”
讲到这等建业的事,男人们都来了兴致。他们的新帮会就叫了‘同袍会’。有了会名自然就要商讨会规。
三个人越谈越来劲,不知不觉,月已中天。
方庭推开舱窗,清冷之气进来,三人望外看去,只见山高月小,月影投在江心。四周已经静悄悄的。
方庭道,“十六了,怪不得如此月亮如此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