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霜醉道:“许七公子被人劝下,三爷便去了医馆,只是有点淤青,不曾伤着筋骨。”
“那就好。”楼夫人庆幸的道。她有点想打发杜霜醉下去了,只怕待会许夫人转过脸来和自己掰扯究竟谁对谁错。
可许夫人却开口了,她转向杜霜醉道:“我那傻七郎,显见得是有苦自知,纵然有天大的委屈,只怕也是说不出口的了,我只是好奇,不知缘何他又跟到了杜家?”
杜霜醉歉然道:“这个我实是不知。大哥当时有事,等听说时,七公子已经闯进了内院,把三爷打伤了。”
“什么?”楼夫人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看向许夫人的脸色就有点难看,有火不好发,只得发泄到杜霜醉身上:“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倒是大喘气,三郎和七公子怎么又打到了一起?”
杜霜醉道:“是七公子强行闯入杜家,底下人不敢拦,谁想他误打误撞就拽住了三爷……三爷不耐烦和他争执,只想甩开他就走,他便动起手来……”
楼夫人的眼泪当时就唰一下流了出来,口口声声只道:“我那可怜的三郎——”
杜霜醉只不言语,一副当时她不在场,知之不详的模样。
许夫人见状,也知道究竟在杜家内院发生了什么,她是问不出来的了。七郎有话都说不清楚,杜霜醉又是颇有苦衷。
不过人总算是见过了。许夫人多少能猜度出,这位楼三奶奶和这位楼三爷,只怕只是驴粪蛋上下了霜,面上光滑罢了,至于内里如何,只怕未必称得上“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之语。
但不管怎么样,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如此。杜霜醉或许张扬些,言语直接,处事生涩,略微有些不当之处,但若说她主动勾引七郎,却是没有的事。
也许真的只是一场误会。
许夫人并不急着下定论。
七郎是她的儿子,他的心意,她早晚都会知道,那枚玉坠即便送给了杜霜醉,想来她也不会拿此作要挟,更不会到处显摆,替她自己替七郎招祸。
既如此,那就且慢慢看吧。
许夫人打定了主意,便转而再度向楼夫人陪小心说好话:“我带了些药材和一些宫廷御赐的伤药,只管给楼家三爷用,若是不够,过几日我便再送来。若是夫人还不放心,我便求了太妃娘娘,请御医过来给楼家三爷瞧瞧。”
她是真心示好,楼夫人却只觉得她这是在以势压人。这事若真的闹到了许太妃那儿,那是她的亲侄儿,又不比常人多智,她会真心怜惜别家的孩子而苛责许七呆?到时候还不是不痛不痒的说几句,没准反倒把楼家恨上了。
杜霜醉又在一旁一再解释只是皮外伤,敷些药膏,养几天就会痊愈之语,楼夫人摇手道:“三郎虽说身娇肉嫩,可他小小年纪,哪里敢劳动太妃娘娘,没的折了他的福气,不过是皮外伤,养了这些日子,只怕也早好了,不敢劳许夫人惦记。”
她拭了泪又道:“罢了,这也算他活该,若不是他先动手欺负七公子,只怕七公子也不会执意追上杜家,我还要替他向夫人致歉,这事,便就此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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