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和英明,在朝堂上,他照扶旁人还差不多,又哪需要旁人来照顾?这是一个信号,或者说,是一个提醒,要打仗了,而且,还不是小规模的战争,极有可能,就会影响了莫国的社稷兴亡!
诸臣入朝一一
未及多加思考,大殿里面,就传来了太监总管唱喏的细长声音,尉迟将军忙不迭的跟一直安静的站在那里的纳兰述打了个招呼,两人一同移步,走进了朝堂。
纳兰雪安静的站在大殿之外等待,一如,十二年前,跟着纳兰段来时的模样,只是,这一次,她从腰间荷包里取出来把玩儿的,不再是那时的九连环,而是,一小块儿穿了金线的硝石。
边境来报一一八百里加急一一
众臣子堪堪进了朝堂,便有一个侍卫慌慌忙忙的从宫门口骑着马冲到了朝阶之下,跳下马,快步跑到了大殿门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意皇修书陛下,求娶郡主纳兰雪为太子妃,陛下若允,请以边四城添妆,两国成姻亲之好,若拒,则两国成仇,不日,兵马相见!”
司马青是个可以为了江山社稷,不惜牺牲一切人的皇帝,但,对想在史官陛下,只有功德,而无污点的他而言,意皇的这一封信,无疑等同于一记耳光,响亮而难看!换句话说,如果,没有意皇白独羽的这一封弄巧成拙的信,说不好,司马青还真就能答应他的求娶纳兰雪的事儿了,也未可知。
“这该死的白独羽,自己的儿子没有本事出聘礼,就提这样的威胁出来,视我莫国威严何在?!当我莫国的郡主,是人牙子手里的奴才,随便他想要就能要的么!”
当然,司马青心疼四座边境城池,远比心疼把纳兰雪嫁出去要多得多,但,明面儿上,当着纳兰述的跟前,却是不能表现出来,“来人!传纳兰郡主进来!朕要听听,她要怎么说这事儿!”
议事的大殿并不密封,纳兰雪虽是站在门外,也足把里面人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此时,得了司马青的传唤,便低头收好了把玩的硝石,整理平整了衣裳,走进了朝堂。
这是她第二次以自己的身份走进莫国的朝堂,第一次,是同她爹爹一起,做的是保住莫国城池的大事儿,这一次,是跟兄长纳兰述一起,要做的,也是保住莫国城池的大事儿,只是,时过境迁,物是,人已非。
“臣女纳兰雪请陛下安。”
走至大殿正中,纳兰雪不卑不亢的冲着端坐在龙椅上的司马青微微一礼,然后,便站直了身子起来,这是八岁那年,她为莫国赢回了十一座城,司马青下诏赐给她的奖赏,允她以后,见驾不跪,这在莫国,是从未有人得过的殊荣。
“雪儿丫头,你刚才在殿外,该是也听见了,意皇白独羽以大军压境来威胁朕,让朕把你嫁给他的独子,另加边境四城做嫁妆。”
虽然跟之前时候商议的稍有差池,但,司马青也是当了几十年皇帝的人,这种小变故,应付起来,还是轻而易举的,“对此事,你作何想法?”
“莫国领土,无一寸多余,莫国之威,无一人可渎!”
依着跟纳兰述商议好的,纳兰雪提起衣摆便在大殿上,实落落的跪了下去,“臣女纳兰雪,请陛下赐一万先锋轻骑,先赴边境支援守将,给那意皇一个颜色看看,让他知晓,莫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你一个女子,又是从未带过兵,出口就跟陛下讨一万轻骑,你当,莫国的兵将,是用来给你过家家的么?!”
仅剩的几个,昔日里,就跟纳兰段作对的大臣,哪里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不等纳兰雪把话说完,就有一个站了出来,跟司马青抗议,“敌军临境,兵将本就吃紧,臣以为,纳兰郡主所求非妥,望陛下三思!”
“臣女愿立军令状纸,不得胜,提头来见!”
以纳兰雪的聪明,怎会料不到会有人出来捣乱?只等着那人把话说完,司马青还未答言,便再进一步,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传朕旨,赐纳兰雪为轻骑先锋将,率一万轻骑,前往边境支援守军,即日启程!”
旁人不了解纳兰雪,司马青还能不了解?当即,不等再有大臣反对,就出言下了诏书,“朕许你,若此役凯旋,此后,过纳兰府门前,不论官爵封位,武官下马,文官停轿!若战败……”
“我纳兰一家,与她同葬!”
“我纳兰一家,与她同葬!”
没有任何商量,甚至,连一个眼神也不曾交换,纳兰籍和纳兰述齐齐的从自己所处的位置站了出来,朝着司马青,躬身一拜,异口同声。
“准!”
司马青微微一愣,继而,便露出了笑容来,手一挥,声若洪钟,响彻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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