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坚挺,周瑜没能撼动,损兵折将之后也没消停,又在长沙栽了跟头,被人如撵耗子一般撵回了柴桑,损失无法估量。
就是在攻打江夏无尺寸之功反而伤筋动骨的前提下,吴地迎来的一年一度的山越叛乱。这帮平时茹毛饮血丰收季节却出来烧杀抢掠的家伙,吴人深恨之却又无法尽除之。只能像开秋季运动会一样每年这个时间把部队拉出去杀一遍。
今年也是一样,费了老劲将才将这帮野蛮人赶回老巢将俘虏收编,还没好好消化战果呢!哪儿还有什么精神和力气再来发动一次踏平长沙的战争?
窥一斑可见全豹,太守小姑娘口气那么硬,太守府门口大妈们那么嚣张。张温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长沙的军队不是一般抢山震虎就能慑服的。更何况现在人家还围着柴桑而我们却没能拿下建昌,一招落后招招受制,他张温眼不下这口气有什么用?
退一万步说,他回去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动孙权兴兵了,结果肯定一样还是无疾而终。为什么呢?因为孙权肯定要开会筹集钱粮,到时候几位同僚一商量,钱粮兵丁还得大家凑,谁又愿意出这个血呢?到时候就算把自家称斤卖了也不够支撑一次战争的。
思来想去,算来计去。张温长叹一声,将桌上的布帛收在袖中,吩咐自己带来的仆人准备收拾行装,明天启程回家。
结果第二天一早,天刚刚亮,张温还在被子里窝着,思量着要不要假惺惺地去和马静告个别什么的?心里是不情愿的,但不说一声默默地走了又觉得怪别扭的。正在这举棋不定的档口,外面仆人进来报告,说长沙马从事带着属下来访,说是为大人送行来的。
噗!张温一口老血喷主来。好你个小丫头,居然给老子来这一招!这明摆着就是赶人动身,片刻都不想自己在她长沙的地界上呆着!自己就真的这么讨人嫌?真是胆大妄为!
张温没悬念地大怒,真想这会儿就冲去太守府质问对方一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堂堂东吴使臣,刘表见了都要给面子,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挑衅,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y啊!”
不过,愤怒只是一瞬间。下一秒,他就又怂了。颓丧地吩咐一声:“来人,伺候老爷更衣!”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笔账总有清算的一天。他默默安慰自己。就这么着,之前让寇严担心不已的东吴使臣张温,就这么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了。
寇严长出一口气:“总算了了一桩大事,不去管他。安安心心准备过年的事儿吧!”就这么把这事儿给丢开了。
是啊,东吴的事儿挺大,关系到长沙接下去的命运。可实际上说白了,这就是一桩交易。仗打赢了,寇严可以漫天要价,他孙权只能割地还钱。
但如果仗打输了,这倒霉的就换成寇严和长沙的百姓了。两股势力之间的相互博弈,就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