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的声音响起,远处同样有一人举着猎枪对准着偷猎队的人。
在看着来人穿着迷彩服,胸口上挂着【护林员】身份的牌子时,陈柏同愣了一下,然后无奈的摇摇头:“护林员?怎么又来了一个。”
“你...你说又来了一个是什么意思?”胡化天瞪着红眼吼道:“你们把我爸怎么了!”
“那个老头子是你爸啊...”
陈柏同叹了叹气道:“本来呢,你老老实实的待着,就当不知道咱们在林子里,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说不定咱走的时候还能给你留点好的,现在倒好,你追了过来,看到了咱们,白白搭上了自己两父子,这是何必呢?”
“如果不是必须,我真的不想对人动手,真的,我们只是单纯的求财而已,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非要这样闹腾。”
陈柏同的言下之意胡化天是听明白了,自己的父亲有八成是遭遇不测了。
胡化天只能虎目含泪,咬着牙,端着猎枪指着陈柏同,双手颤抖。
而陈柏同面对指着自己的猎枪却是有恃无恐,淡淡道:“你敢开吗?你应该没有打过人吧。”
“我们打过。”
话音刚落,陈柏同的五个手下手中的土山炮齐发,声音震的雁鸟齐纷飞。
胡化天只能顺势滚到草丛里,向后狂奔而跑,他不傻,也知道自己手中的小货怎么和别人手中六枝货比。
“追,他看到了我们的脸。”
陈柏同面无表情的下令,几个人在林子里追逐着胡化天跑,时不时有枪火的轰鸣声响起。
另一边,一位盗猎者看着地面上的血渍,摸着起来闻了一闻,经验老道的说道。
“他受伤了,而且伤的还不轻。”
刚刚的枪火是打中了胡化天。
而陈柏同并没有急着追上去,而是顺着血痕那边拜一拜,腰都鞠到90度了。
“叔,干嘛呢,快追上去啊!他都要跑不见了。”
陈塘焦急道,偷猎杀人的事儿曝出去可就完了,得赶紧在他跑出去之前解决掉。
陈柏同却是不紧不慢,淡淡的说道:“他受了不轻的伤,跑不了多远的,也不耽误这一下。”
陈塘愤怒了,他不知道陈柏同做这个到底有什么意义,上次是这样,这一次也是这样,到底有意义吗?
在陈塘看来这一点意义都没有。
“你做这个到底有个屁的意义啊,除了浪费时间?有什么用?”
“叔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吗,你怎么就是不听呢...”陈柏同却是眼神深邃,丝毫不因为陈塘的愤怒而改变任何想法,他淡淡的说道:“所有生命,都值得尊重,即使你将要将他杀死也一样,你要知道,死在你手下的,是因为你的欲望而死的,这是你,我,他到死都丢不掉的业果。”
在做完拜后,陈柏同沉吟道。
“走吧,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