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摊来看,算是相当的小的摊点了,品类也不算多。
有些破旧的三轮车,看起来有些年久失修的感觉,破旧斑驳,虽然很干净,但也有一些锈迹斑斑的味道,三轮车上有一些没卖完的秋菊。
在车头上,有一个油灯,油灯还在闪着微微的火光,在这艳阳午天发亮。
老妇穿着破旧的花杉,瘦弱的躯体看起来风一吹就倒,可神情却有一些别样的宁静。
最重要的是,老妇的双眼是泛着白的。
她,是瞎子。
一个卖花的瞎子。
有可怜人看这老妇是瞎子,留下了钱银。
也不知道是看见了还是听见了,这盲眼老妇说道。
“这位客人,你要多少花?大盆的还是小盆的?”
“我不要花,这钱就给你了,反正也没多少。”好心人摇了摇头,并没有要花。
“谢谢你啊好心人,老婆子我呢,虽然看不见,但也自个儿好好活着了。”盲婆子指着花儿如数家珍道:“这大盆的花呢,是六十块,这中盆的花呢,是三十块,这小盆的花是十块钱,老婆子我呢看不到,也找不了零,就麻烦您了。”
盲婆子脸上还带着阳光和煦的笑容,似乎丝毫不为盲眼所扰。
这好心人本来也没想好花的,但似乎是被老婆子的顽强和乐观感染了,笑道:“我就来一盆小盆的吧。”
好心人拿了一盆小盆的花走,留下的,却是一百块钱。
看起来似乎是亏了,不过这好心人并不觉得自己亏了,反而是心情愉悦,离去的时候哼着小曲儿,手中的秋菊似乎是更香了。
不过也并非所有人像那好心人一样的...
此时此刻,李云耳朵竖起,听到了一阵阵的讨论声。
......
花街的角落处,有一伙无业闲散人员正蹲着一边抽烟一边看着这一条街的熙熙攘攘。
他们像野狗一样,盯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没有肥羊啊。”一个染着红毛的青年将烟头丢到地上,翻了翻手里的零钱,吭哧道:“tm的,一个个的穷的一笔啊。”
“现在一个个都手机支付了,谁还带钱在身上啊。”
“可特么的一个个都手机不离手,走路的时候都不放下,咱也没法子下手啊。”
“好像也是。”
“越来越难做了。”
“诶,你们知道北街那个瞎老太婆不。”
“额,我知道啊。”红毛混混黄洪涛眉头一挑道:“盯着那家伙干嘛,穷的拔不出一根毛来。”
“对啊。”
另一边的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平头混混杨飞说道。
“那老太婆估计比咱们都穷。”
“嗨,我当然知道那老太婆穷了,估计兄弟们也看不上这种穷比。”另一边的混混却是神神秘秘道:“但我知道啊,她可是有一个宝贝?”
“什么宝贝?”
“她天天带着的那盏油灯...是不会熄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