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在庭院的木槿花树下用着早饭,一边说着话,只是同样旖旎的美景,同样的佳肴珍馐,此刻,无论是莫瑾言还是南华倾,心情都不复先前的轻松。
听了南华倾讲述昨夜之事,瑾言用指尖摁了摁额头两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她只记得,当时自己喝下两杯汾酒之后就醉了,醉得沉沉睡去,什么都不知道。
待自己醒来,已经被南华倾抱着沉入了温泉池水之中......
想到温泉池,不免就会想到自己和南华倾第二次的“亲密欢愉”,惹得瑾言脸一红,赶紧深吸了口气,因为她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仔细回想南华倾的叙述,瑾言几乎一下就能感觉出,沈蕴凌此举,肯定是有意的。
不过凡事都有目的,莫瑾言觉得,沈蕴凌这样的人,能够走到这一步,稳坐贵妃之位,膝下育有一位公主,更加不是那种无的放矢之人,若仅仅只是为了挣回面子,仅仅只是想借此博得皇上关注,然后住进浣花庄,以示她荣宠不衰......是否,太过冒险了些?
万一煜王没有及时出手将她扶住,虽然大家都看得出来南华倾并非真心要推她,但若沈蕴凌因此而小产滑胎......那这笔帐,肯定会牢牢的记载南家身上,记在南华倾身上了!
难道,她只是为了让南华倾在众人面前出丑,陷害南华倾?
脑中思绪纷纷,想想都有些后怕,瑾言手里捏着筷子,却几乎没动面前的任何一样餐食,只看着南华倾,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但南华倾此刻却沉默了,似乎有什么地方想不明白,眉头皱着,犹如一个“川”字般。
“怎么了?”
瑾言觉得以南华倾的性格,绝不会因沈蕴凌想要陷害他而害怕,或者有所顾忌,所以他一言不发,定然是想到了什么自己没有想到的地方。
于是没有开口再催促什么,莫瑾言只看着南华倾,等待他想通之后,再告诉自己。
果然,不过沉吟了半晌,南华倾就抬眼望向了莫瑾言:“东方煜......是东方煜......”
“煜王怎么了?”瑾言一时没反应过来。
南华倾解释道:“东方煜是个有些孤僻的人,朝中百官,鲜少有人知道他会武功。而且他似乎也刻意隐藏自己的能力,除了执掌刑部之外,并没有太过惹人注目的地方。和我差不多,他几乎从来不伴驾前往这里的避暑行宫,但这一次,他却突然出现了,而且还十分巧合的救了沈蕴凌......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儿。”
“你的出现,是为了保护有孕的皇后,保护你的亲姐姐,而煜王,他的出现,难道是为了皇上?”
瑾言按照南华倾的分析,反过来一推,却得到了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说得自己都摇了摇头:“不对,皇上身边的御林军可不是吃素的,这一次避暑行宫,连我都知道,单单是明面上保护皇上的侍卫就有上百人,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东方煜?”
“所以,他应该不是为了皇上而来的。”瑾言摇着头,再一次陷入了神思:“那他到底......”
瑾言虽然自己分析不出什么,但她的一言一语,南华倾都听在耳里,仿佛捕捉到了一些不曾料到的线索,脸色突然一变,甚至从桌边站了起来:“东方煜是个谋划深远,更是个陈府极深的人。而且多年的相交,虽不深刻,但我总觉得他从来没有服过当今圣上,即便表面上是毕恭毕敬的,但骨子里,他的傲气绝对不少。所以我想,他应该是对皇位有所企图的。”
“你是说,东方煜想要谋朝篡位?”瑾言一说出口,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语病:“不对,是篡位,并非谋朝,毕竟,他也是姓东方的。”
南华倾也摇摇头,语气有些疑惑:“但我不明白的是,这些年为何他从没有动作,反而忠心耿耿地辅佐着东方寻。或许是因为东方寻身在帝位多年,他无法贸然取而代之,亦或许,撺掇帝位乃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他再三思量,决定放弃。但无论是哪一个原因,都不足以令他主动伴驾来这避暑行宫浪费时间。”
说到此,南华倾扭过头,看向了莫瑾言,目色深深:“但他却来了,而且巧合之下救了沈蕴凌。但如果,这不是巧合呢?”
“不是巧合......”
瑾言的神色从迷惘到清晰,却也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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